她眯著眸,神情看不真切,將那一份整理好的資料扔給了管家,先去上朝。
寧白是故錚國曆史上第一個陛下親封的攝政長公主,亦是第一位上朝參政的女子。
不巧。
在前往金鑾殿的路上,
碰到了太子。
面對前不久才算計過的人,染白完全忽視過去,徑直一步步走上高高的臺階。
“寧白!”寧承傑死死盯著少女的背影,如同毒蛇絲絲吐著蛇信。
那日的事情對於寧承傑來講完全是一個極致的羞辱。
他前一天給寧白下了藥,結果轉身自己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說不是寧白做的誰信?!
“太子似乎心情不好。”染白轉眸看他,風輕雲淡,冷冽又矜貴的談笑風生:“莫非遇到什麼事?”
“你在這裝什麼?”寧承傑紅了眼,陰鷙氣息湧動在眉梢上,冷笑道:“那日約我射箭比賽恐怕也不是單純的目的吧,你是趁著那個時候給我下的藥?”
才會讓他產生幻覺和慾望,錯將醜女當美人。
直到現在寧承傑還有心理陰影,以及好幾天沒有踏入過夢浮生了,就連府中的侍妾都沒有碰過,剛沾女人就是一陣反胃心理。
這一切的這一切讓寧承傑更加扭曲的惱怒染白。
公主站在金鑾殿外的臺階上,逆著清晨的光,走近了幾步,一身朝服尊貴無比,舉手投足間是運籌帷幄的淡然感,她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對寧承傑說:“是又如何?”
她聲音壓得低,混合著幾分沒有溫度的笑意,孤傲又囂張的挑釁。
寧承傑腦子轟隆一聲炸開了。
寧白承認了!
如此囂張。
“太子給本殿備如此厚禮,本殿怎能不奉還?”染白淺笑吟吟,從容氣度。
話音落下,她沒有再看寧承傑一眼,直接走上最後一階臺階,步入金鑾殿中。
寧承傑怒極,忍住轉身離開的衝動,陰沉著臉大步走進去。
百官眼觀鼻鼻觀心。
公主和太子不合。
眾所周知。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的公鴨聲音響徹金鑾殿。
一身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走向那象徵著天下權力的龍椅。
天子坐在丹陛之上,看著百官,龍袍上繡著的金龍熠熠生輝,襯著天子氣質也不容冒犯,誰也看不到寧荀雄眼底因為縱慾過度的青黑。
太監總管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其中一位臣子走出行列,一臉嚴肅。
“微臣有事稟奏!”
寧荀雄不耐煩的抬了下手,“說。”
“啟稟皇上,近日來天論國與我國邊界軍隊多次發生衝突矛盾,幾次產生戰爭,再加上我國在天論的眼線已送來訊息,天論國內部風起雲湧,軍隊大部分調動,恐有變動,還望皇上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早做打算!”
寧荀雄那雙中年渾濁不再清明的眼眸掃了一眼四周,沉聲:“眾愛卿可有其他意見?”
“回稟皇上——”又是一位臣子站了出來,“天論國與我國相鄰,理應交好,近年來雖有摩擦,但衝突不大,怎能因為一些小事影響了兩國情誼,給了他國趁虛而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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