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宿主!”宛若般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只有花琪一個人可以聽得到的意識海中響起,白團子模樣的系統嚴肅握緊了爪子。“她就是這個位面的反派,身上有帝星氣息。”
“宿主你一定要好好勾引她!”糰子的眼睛幾乎透過了虛擬空間直接黏在了染白的背影上,恨不得現在就化身為狼將反派撲到。
花琪:“……”
“你倒是比我還積極。”
“幹活不積極,回去就吃土!”
花琪眯了眯眸,上調的狐狸眼勾勒著冷媚豔麗的弧度,彷彿帶著尖銳的刺,侵染著劇毒的玫瑰花,綻放怒盛在最招搖的模樣。
而包廂中,
低奢而講究,薰香嫋嫋升起,淡淡的縈繞在房間中。
染白並不喜歡那個味道,讓人把薰香撤了,仍覺得殘餘在空氣中的味道令人不悅。
公主著實有點想念那少年琴師身上清冽乾淨的梨花香了。
她一個人垂眸,慵懶懶的靠著軟榻,神情不明。
所幸心中念著的人,不過少頃便來了。
“殿下。”
少年聲也乾淨似皓月,如這世間唯一一抹白。
在這麼多人裡面,
只有錦堯叫她的時候,最好聽也最順耳。
染白抬起眸來,看著錦堯,桃花眸深不見底,視線很是平靜,並沒有在夢浮生中應有的喜色慾念。
包廂中只有染白和錦堯兩個人。
染白向來不喜他人在場,便讓人全退下了。
“坐。”公主抬了抬白皙下頜,示意人坐下。
少年雪衣如畫,傾城絕色。
安靜疏淡的坐在染白的另一側,有種遺世獨立的孤冷意味,但是看起來還有點乖。
盯著少年那微遠的距離,染白神情不明,只是不耐的冷聲命令了一句:“靠近點。”
錦堯頓了一下,然後很聽話的靠近。
直到那淡淡梨花香縈繞在空氣中,驅散了原本的薰香味道,染白心情才舒暢了些。
夜色深沉,起了霧,風也沾染了幾分寒意。
但是夢浮生中燈火通明,一夜不休,到處是歡聲笑語,荒淫美色,可只有這一間包廂中氣氛卻安靜淡然的很。
染白慢條斯理的執起酒盞,優雅倒了一杯酒,酒水清澈醉人,襯著那一截指尖冷白,隨著酒水落入酒杯中的細微聲音,一同落下的是公主冷豔音色,從語氣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聽說你不見客?”
錦堯並沒有冒犯的直視公主容顏,眸光微垂間落在那倒酒的手上,輕聲回答:“殿下可以不是客。”
染白笑了笑,並沒有過多問這個問題,正如同她絕口不提最初的相遇,也不過問錦堯為什麼會在皇宮。
也許是不感興趣,也許是沒那個必要。
“會喝酒嗎?”染白平淡的問。
“會。”錦堯並沒有遲疑的點頭。
染白嗯了一聲,又親自斟了一杯酒,紫色衣袖垂落下難掩一截皓腕,動作賞心悅目,是屬於皇族的處處優雅。
她什麼也沒有說,將那杯酒遞給錦堯。
少年伸手接了過來,骨節晶瑩如雪的修長,便是襯著那酒杯也精緻上三分。
他長睫遮住眸底暗色,將烈酒一飲而盡。
染白笑著看錦堯,杯中酒左右搖晃著,恍惚間似是帶著刀光劍影。
公主一身氣場並沒有收斂,相處著的時候總有攝人的壓迫感,不敢令人靠近,那樣的距離感隔開了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