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和染白對視。
在漫長的無聲的時間中,
江予言是先移開目光的那一刻。
少年微微錯開了視線,好像這樣就可以看不到染白心底的冷漠,只是啞聲說了一句:“我去叫醫生。”
染白看著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淡的很,宛若凝結了一層無論如何也穿不透的冰霜,任是誰也看不清其中情緒。
她說她只是為了償還。
她說她後悔了。
其實都不是。
她騙了她自己。
也騙了江予言。
事實上,
連染白自己也無法解釋這樣的行為。
更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她不可能,不可能喜歡一個人的。
更不可能接受一個人的情感。
所以這樣拒絕的理由會好很多。
她迫使自己冷靜理智的思考了一遍,
拒絕的越狠,就越不會有平白無故的溫度。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江予言大概也會放棄。
這樣就好。
…
這一場雪下了一夜,飄飄揚揚的在第二天早上停了下來。
餘震過後,蘇市還陷入了冷清當中,家家關門閉戶,街道不復繁華。
染白唯一想錯了的是,
江予言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即使被這樣拒絕。
他既然堅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後退,絕不收手,在所不惜。
因為又在同一所城市,
江予言每天早上還是會親自來和染白說早安,會不曾間斷的送花,會每時每刻細心注意女孩子的喜好和需求。
好像那一夜的拒絕從來沒有發生過。
在確認了女生的身體可以出院後的第一時間,江予言給染白訂下了機票。
誰也無法保證接下來蘇市會不會迎來再一次的地震。
不能一定程度上的保證安全,江予言也不放心染白繼續留在這裡。
上一次的事情如今回想之時還心有餘悸,難以從記憶深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