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換新,醫生的一定潔癖程度,又到處噴了消毒劑。
染白也不好再換。
畢竟折騰人也不太好。
為了表示歉意,染白難得主動問:“你中午吃什麼?”
時清詞微怔。
緊接著就看那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子搖了一下手機,一臉冰冷認真的嚴謹道:“我給你點外賣。”
封落:“……”
宿主你是認真的嗎?!
對哦。
它怎麼忘了,就算是宿主失憶了,該不會做飯,還是一樣的不會。
以宿主有限的能力,不是去餐廳,那就是點外賣,亦或者請人做。
時清詞說不用,他輕輕挽起一截衣袖,銀白色的袖釦透著淡淡的茫,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清貴而淡漠的垂眸:“我給你做。”
染白:“……嗯?”
醫生解釋了一句:“我平常也自己做。”
其實染白感覺點外賣更方便更便捷,但既然時清詞這麼說,她也沒再說什麼。
做飯這種神奇的事情染白是幫不上忙的,或許倒忙可以,不過染白沒有那個興趣。
她捧著畫板和顏料等一系列的工具跑了出去。
這裡是別墅區,四周修剪的名貴花草和綠植都很不錯,那輕風一吹,杏花雪白,花瓣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半空中打著轉兒,花香沁人。
染白喜歡這的風景。
簡單卻也精緻。
等時清詞做好,出來找染白的時候,微微抬眸間就看到了那麼一幅唯美的畫面。
女孩子坐在鬱鬱蔥蔥的杏花樹中,面前是支起來的畫板,上面是已經完成了一半的畫,五顏六色的顏料都放在那裡,她拿著筆,細細描繪著。
雪白杏花翩然,幾縷淺白的溫柔的陽光穿過了樹梢縫隙跳躍了一地斑駁,落在了女孩纖長的睫毛尖上,鍍上了細碎的漂亮的淺金,勾勒著白皙絕美的側顏輪廓,宛若明淨的山水畫般,可那一身氣質卻又過分的冰冷清寂,彷彿深不見底的寒潭,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接近的距離感。
那拿著畫筆在畫板前的模樣,又有點安靜的、淡然的、冰冷的稚氣,年少氣濃郁。
時清詞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上前打擾。
因為他知道,
類似於這種情況,不管是誰,也不希望有人來打斷創作的靈感和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