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亦潔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在心底委屈的想哭，受不了直接跑了出去。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為什麼？！
江予言挺漫不經心的勾著殷紅薄唇，看向染白：“你剛剛玩的開心嗎？”
這話，明晃晃的告訴染白。
剛剛那一幕，他看見了。
只不過江予言當時確實不感興趣，也沒有理會的意思，誰知道還能這麼該死的巧，又在商場上碰到了第二次。
染白冷冷淡淡的反問了一句：“不如你玩玩試試？”
少年斜靠著櫃檯，看起來又野又桀驁的，黑色耳機線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衛衣衣領微微敞開露出的那半截冷硬精緻的鎖骨處，在華燈初上的夜晚，商場朦朧光暈落在少年身上，純黑和冷白交織出又冷又欲的蠱惑。
而主人毫無察覺，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沒興趣，頓了一下又道：“上次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他挑眉勾唇的時候自帶著瀟灑恣意的年少風流，隱隱約約的銳氣，“別想賴賬。”
“是你先走了，別指望著我為了那點錢找你。”女孩子神情趨於寒冽，燈光的影也溫暖不了她半分：“多少錢？現在還你。”
其實江予言原本也沒想計較的，畢竟那點錢實在算不上什麼，他也犯不著和染白糾纏。
前提是，
別讓他再看到她。
但是現在沒辦法，冤家路窄，狹路相逢，江大少爺又改變主意了。
江予言的目光環視了這店內一週，“既然在這……那你等著，給爺結賬就行。”
少年歪了歪頭，笑的邪痞肆意：“來，你給爺挑。”
“給你挑？”染白眸底的溫度一寸寸冰涼下來，彷彿冰封的深海，她環視一圈，唇色也泛著涼，卻答應的輕易：“好啊。”
說完之後，
她走向少年後面，直接扯下來一件衣服，想也不想的抬手一揚，頭也不回一下，把衣服往身後扔去，力道挺重。
江予言抬手利落的在半空中把衣服抓到手，看完之後，頓了一下，那張冷峻精緻的容顏泛著寒意，卻又不損他半分貴氣：“你什麼意思？”
染白言簡意賅的吐出一句極為認真嚴肅的觀點：“適合你。”
那是一件女裝，
好死不死的是，
還是一件裙子。
江予言：“……”
他抓著那一件裙子，力道寸寸收緊，直接微微泛起白，卻面無表情的漠然，“看來你口味還挺獨特的。”
染白接的行如流水：“過獎。”然後轉身對旁邊的服務員問道，嗓音不疾不徐，不輕不重，剛好令江予言聽得清楚。
“請問你們店裡還有其他女生裙裝嗎？多貴也不要緊，我買，謝謝。”她伸手指了指江予言，嗓音淺淡：“他有點特殊癖好，不要見怪。”
旁邊的服務員咳了一聲，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那個冷酷矜貴的少年，視線逐漸驚恐。
江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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