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瑾王閉了閉眼,長睫在輕微的顫,左手還死死按在桌面上支撐著身形,最後單膝半跪在地面上,低低的喘息兩聲,有種無人見得的狼狽,可那氣質卻依舊矜貴,在明明滅滅的月色中有種極致的冰冷的危險。
墨離衍咳出了血,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睜開眼眸,眼底已經是沒什麼情緒的,彷彿剛剛吐血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五臟六腑近乎攪碎般的劇烈疼痛微微輕了些,墨離衍緩緩直起身來,神情冷淡又漠然的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個說走就走的傢伙。
他知道,
他應該殺了她的。
讓她就這麼走了,等同於留下了一個禍患。
可是他竟然……
下不去手。
他擰了下眉,眼角眉梢都帶出了冷諷的意味,白皙冰涼的指尖擦過了自薄唇溢位來的血液,舌尖狠狠抵著上顎。
最後還是不耐煩的推開寢宮的門,對守在外面的初七命令了一句。
“去調查泠白都去哪了,在暗處跟著她,把她的所有訊息報告被本王。”
初七:???
墨離衍冷冷的說完,又抿了下薄唇,矜傲的補充道:“她每時每刻的訊息都不能漏。另外,不準被她發現。”
初七:???
主子你之前不是說讓人永遠也不要來見你了嗎?怎麼現在人都走了還要知道人家的一切訊息?
雖然初七心底不懂,但是初七也不敢問,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恰好這時楚青與也過來了,他微微頷首:“大人。”隨後問道:“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墨離衍一言不發地走進寢宮。
楚青與也知道有些話不方便在外說,就直接跟著墨離衍進去了,在心底琢磨著這大晚上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給本王看看,怎麼治。”墨離衍兀自在軟榻旁坐下,挺漫不經心的將手擱在了旁邊的桌面上,玄紋衣袖鬆鬆散散的褪至到白皙腕骨上,露出一截線條漂亮精緻的手腕。
楚青與動作一僵,他還能聞得出來空氣中殘餘著的血腥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走上了前。
在來之前他想過挺多種事情的,但是唯獨沒想過是墨離衍自己出了問題。
準確來講,
憑藉著這個人的實力,楚青與幾乎是不相信墨離衍還能怎麼受傷的。
楚青與收起心底雜亂無章的情緒,將醫藥箱發在了旁邊,指尖搭在了男人的脈搏上。
好一會兒過去,楚青與沉默的收回診脈的手,在一片安靜死寂的氣氛中緩聲說:“換一隻手,我再看看。”
墨離衍也沒說話,挺漫不經心的將另外一隻手搭在桌面上。
楚青與一聲不吭的將指尖搭上去。
莫約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楚青與一直在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亦或者是不知道怎麼說。
他幾乎是強行忍住心中錯愕混亂又不可置信的情緒,看著那看起來文雅鬆散的靠在軟榻上的頎長身影,見年輕皇子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眉眼間也沒蘊含什麼情緒,一如既往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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