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她永遠也不能再像昔日那般淪落下去了,也該任性到頭了,該放下了,該冷靜了。
“宿、宿主……”封落沉默了良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喜歡……它不是原罪。
宿主你也,不必如此介懷。
染白在這樣曾經最適應是最習慣的死寂黑暗的環境下冷靜了三天,將關於那個人所有的錐心刺骨的言語行為一遍又一遍的揣摩著。
明明每回想一遍都是在自虐似的親手撕開所有鮮血淋漓的傷疤,可還是逼迫著自己,故意不放過自己,將那樣難過又冰冷的情緒反覆品嚐了個遍,似乎一定要嚐出其中滋味。
她倏然發現,
原來也只不過是蒼白了她的一切歡喜,諷刺了她的一切執念。
所有的情緒糅雜在一起,如同烈焰般在沸騰著,灼烈著,最終還是可笑的抵不過那一次又一次的冰冷,燃燒殆盡,可念想卻還試圖在那滿目死灰中打著轉,冒著煙,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憑藉著一己之力重燃烈火。
最後的最後,
完全熄滅了,沒有留下任何幻想或者餘地的。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她強迫自己壓下所有不該有的情緒,毀了所有不該存在的念想,一遍遍的反覆告訴自己說。
絕不能,
一錯再錯。
“這個位面的主線任務,唯有權傾朝野。”染白理智平靜的問封落:“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啊,是、是的。”
染白沒再說話,她自認為自己最識相最懂事的地方就是能在任何的情況下利用一切來冷靜下來,然後如同一個程式設定的機器般剔除所有不需要的情緒,再顧全大局和利益。
她心底冷靜計算著接下來可以選擇的不同出路,波瀾不驚的想。
黑暗隱沒了她的神情,遮掩住了一切痛徹心扉卻又歸於死寂的情緒。
她眼底滿目荒蕪,攜著冷漠刺骨的平靜,又像是醞釀著鋒芒和危險,深不可測。
她的餘生,
再也不會這麼喜歡一個人了。
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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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