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窗外刀風劍雨,雷聲滾滾。
窗內匕首寒光,冷凝壓抑。
驟雨夾雜著猛烈的疾風拍打著窗戶,室內青燈照壁,光線昏暗,沒有半分暖意存在。
又是一聲“轟隆——!”的雷聲炸開,猝不及防的撞擊在耳膜上,像是撞擊在心底,帶著令人心悸的聲響。
面對自己現在這樣的處境,
墨離衍完全沒有任何慌亂的存在,冷淡平靜的靠在那,看著染白的動作,唇畔掠上嘲諷的弧度,“怎麼,想殺本王?”
這是說的過去的,
他那麼折辱她,她想報復他。
很天經地義的事情。
年輕皇子就連說著事關自己生死的事情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有種目空一切的冷傲感。
即使受制於人,那一身冷戾鋒芒卻不減半分。
“不殺你。”匕首翻轉著的銀光閃爍在少女的眼底,她淡笑著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並沒有什麼遮掩或者惱恨的語氣,“都說了,給你個禮物。”
染白一隻手拿著匕首,而另一隻手撐著年輕皇子身側,俯身靠近了過去,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玄衣冷漠的身影,和那一雙深邃凌厲的眸光對上。
靜了少頃之後,
她款款用匕首,以一種很慢條斯理的姿態挑開了男人冰稠黑色衣裳的領口,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膚,鎖骨線條若隱若現。
染白安靜看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漠然又雅緻的用匕首挑開外衣褪到肩側,又很利落的匕首割破了雪白中衣的扣子。
墨離衍神情籠罩在了陰影當中,眸色晦暝的盯著上方的少女,垂在身側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試圖用力,就連指節都泛開了駭人的森白,卻依舊難以控制力道。
完全沒有任何力氣。
但是,
染白此刻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觸及到了墨離衍的底線。
“泠白。”墨離衍聲線傾瀉出萬里寒意,隱隱透出森戾,無情冷漠至極,又帶著上位者獨有的矜貴,“別逼本王殺你。”
她今日若真敢對他做什麼,
就踏不出瑾王府半步。
“沒關係。”染白很無所謂地對他輕聲說:“瑾王想殺便殺吧。”
“你現在威脅我,是害怕了嗎?”少女歪了下眸,眉眼彎彎的模樣,清冷又病態的愉悅感,儘管她並沒有從墨離衍神情中分辨出半分慌亂的情緒。
墨離衍:“呵。”
染白沒再說話,只是用匕首挑破了墨離衍的衣裳,半褪在肩側,將年輕皇子雙肩鎖骨盡數露了出來。
他生的好看,斂盡了風華,無一不是的完美,是天生的藝術品。
冰稠黑色的衣裳和他白皙清透的膚色相映襯,有種冷然的禁慾感,惑人的美色。
鎖骨的線條分明,精緻又迷人,延伸在雙肩兩側,肩線冷硬漂亮。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有些微涼的觸感,肌骨細密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