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審問。”
墨燁磊心底陰沉了下來。
還是被抓了……
那個箭手掙扎著抬起頭看向墨燁磊,只看了一眼神情就已經明白了,心知自己沒了希望,乾脆想要咬舌自盡。
誰知在那前一秒竟然被俯身的清風雷厲風行的卸了下巴!隨即就直接被一個手刀砍暈了過去,清風吹了一口口哨,笑道:“這個刺客還想要畏罪自殺,是不是擔心會暴露自己的主子是誰?沒關係,先帶回去再說。”
他的目光轉了下,定格在旁邊負手而立的墨燁磊身上,彎腰拱手:“喲,太子。”
“也讓太子受驚了,平白無故看了一場這樣荒誕的事情。”清風心平氣和的:“不知這刺客究竟是誰的人,如此自不量力。”
墨燁磊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還被清風踩在腳下的箭手,沒說話。
清風挑眉:“太子有何高見?”
墨燁磊抬頭溫和笑了下,“高見談不上,只是這刺客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是該好好嚴懲才是。”
清風微笑:“不瞞太子,我也這麼認為。”
“不知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墨燁磊面不改色地問:“怎麼不見三哥?”
“太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家主子現在當然在瑾王府呢,當初太子您不是和主子一同在御書房嗎?怎能不記得皇上說了什麼?”
清風嘆了口氣,一手將那昏死的人粗暴的提留了上來,直接扔在馬車那,一邊對著墨燁磊說:“您問去哪啊?這個,只不過是去京都最好的衣品閣,給我們小姐挑選些衣裳而已,畢竟女孩子嘛,精緻點是好事。”
墨燁磊眸色一沉。
那京都最好的一家衣品閣,確實和衛平生的住處在同一個方向。
清風笑眯眯地說完,“太子還有什麼問題嗎?”
“孤也只不過是關心幾句,自然沒什麼問題。”
清風點頭:“那就恭送太子了,今天小姐受了驚嚇,恐怕衣服是挑不成了,還是打道回府吧。”說著,他作勢要回去。
而馬車中,
染·單手凌空接箭·受驚嚇·白扔了那被折成兩半的鐵箭之後,就重新閉上了眼睛,對外面清風和墨燁磊的對話過招不感興趣。
此刻聽到終結的話,她稍微眯了下眸,忽然開了口,嗓音很淡:“不必。”
“既然太子出於好意關心,那不妨請太子喝杯茶?”她掀開了車簾,露出精緻絕美的容顏,看向墨燁磊的方向,“太子可有時間?”
“當然。”
這樣的相處機會墨燁磊怎麼可能會拒絕,而且他正好還有很多話想要和泠白說,之前兩次三番都被墨離衍打斷了,這一次墨離衍禁足在王府,總算能順利了吧?
聽著染白的話,清風沒有任何反駁,他走回了馬車的位置,跨坐了上去,一身車伕的打扮,像是自言自語:“但這要是再遇到幾個不要命的刺客,還煩不煩了?”說完又肯定道:“小姐若是和太子在一起,太子實力強大,那肯定是安全的,我就先駕馬車在外等候了。”
墨燁磊站在原地,心底被陰雲籠罩著,面上卻又不表現出來,微笑著看著白衣少女從馬車中緩步走了出來。
少女雪衣如雲,宛若神邸,神情卻淡冷。
饒是墨燁磊以前明明見慣了這一張臉,此刻還是有片刻的驚豔。
泠白的變化……
真的很大啊。
大到有時候他都不敢相信,這是泠白。
他心底突然想起現在應該已經進了瑾王府的墨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