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老爺那裡……”面對少年的目光，管家又表情微妙的改了口：“玉老爺有可能把自己的賬本放到自己房間裡了，也可能放書房了。”
“沒有第三個？”染白若有所思。
“沒、沒有。”管家磕磕絆絆的答。
煩。
還要去書房。
染白斂著精緻漠然的眉眼，起身，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管家。
“今日之事我不會說出去。”管家十分自覺地保證。
“你說了沒用。”看完短短時間內染白用乾脆又利落的手段問出來話，連翊輕輕支著白皙額角，看到事情落幕了，嗓音淺淡。
然後，
起了身。
氣場有些清雅的壓迫感。
一步步走近。
最後在管家逐漸驚恐的目光下強迫讓他吃了藥。
“放心，短時間內不會死人的。”連翊十分溫和的解釋，端的是君子如玉，風光霽月的氣息，那一雙深如潑墨般的眼眸在一瞬間彷彿似是深淵，他在笑，可是那笑意藉著有些清冷的月光，卻落不在他眸底深處。
“事情結束後，會給你解藥。”
那藥的味道十分怪異，並且苦澀，吃下去之後，管家整個臉都青了。
他還沒聽說過哪一個毒藥這麼苦的！
只怕他還沒有被毒死，先被苦死了。
下意識地，
他伸手扣著自己的嗓子，一手揪著自己的衣領，蹲在那張開嘴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面如菜色，聽到了連翊說的話之後，面色更是如同死灰般。
就算他心底想打什麼別的主意，此刻也不敢多說了。
怕死。
人之常情。
染白瞥了一眼這一幕，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剛剛還說我狠。”少年的語氣在夜色中幽幽響起，有些清澈的冷意。
連翊微微揚眉，還沒說話，就聽到染白接下來說：“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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