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沒那麼無聊,很好玩的。”連翊想著當今世道的情景,垂著長睫,青影細碎。
染白想把他好好關上。
但是最後想了想連翊也沒做什麼,又不能讓他一個人跑了,只能冷著一張臉準備好兩匹馬,保持著二十四小時低氣壓將山寨的事情統統都甩給了二當家,給趙河升幾天時間準備。
而此刻,
“進京?”還是等到了這一天,原劇情中。此時此刻,原主和溫書良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很好的地步,所以溫書良向原主提了出來。
可這一次,
在完全不同的結果下,
溫書良終究是沒有改變的在同一天提出了這件事情。
實在是不提也不行了,如果不想錯過進京趕考的時間的話,那就必須在這幾天先行準備。
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溫書良很長的時間,甚至因為這件事情他最近都沒有心思去溫習功課,一心念著的都是趕考所需要的盤纏,所以此刻聽著少女慢悠悠說出來的這兩個字,他毫無猶豫地點了點頭。
“是的!”溫書良壓抑住激動,他低聲,試圖說服染白,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白白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我真的不想放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你是最清楚我到底有多努力的……”
染白:“然後?”
溫書良停頓了一會兒,雖然有些羞於啟齒,也是害怕染白不同意,但最後還是開了口:“你應該也明白,如果想要去京城的,從這個地方開始,距離真的是路途漫漫,會經過很多的地方,也就得需要……盤纏。”
這個費用就不是普通家庭可以支撐得起的。
“你想和我要錢?”染白直截了當的把溫書良的目的絲毫沒有遮掩的說了出來。
溫書良面紅耳赤,感覺自己的尊嚴因為這種庸俗的金錢問題受到了侮辱,辯解道:“也不能這麼說,你可以暫時資助我,只要我進京趕考,憑藉著我的學識和能力一定會取得一個很好的成績,到時候我會把你資助我的錢財一分不差的還給你的。”
“說到底還是要錢,有區別嗎?”原主順著溫書良的意,但是染白可不會。
她每說的一句話對於溫書良這種內心敏感又多疑的人來講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可是溫書良卻不能負氣的轉身就走,他太需要這筆錢財了!
“白白,我一直不知道你最近這些日子是怎麼了,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好嗎,你別生氣。”溫書良故意放低了姿態,“如果我此生可以站在京城中參加科考,那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死而無憾。”染白重複了一遍這個成語,自唇紅齒白間一字一頓的溢位來,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她看著溫書良,似笑非笑:“你確定嗎?”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那樣的目光和語氣,溫書良感覺一種莫名的涼意從腳底板竄上了全身,他硬著頭皮應下:“是的……”
“其實進京趕考這個夢想之上,還有一個我一直想要實現的目標,那就是可以取得功名,然後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娶你!”
聽聽,
多麼熟悉的一段話啊。
和當初對原主說的一模一樣。
可惜再深情款款,也不過是口蜜腹劍,當不得真。
“我跟你說過了,婚禮作廢。”染白神情淡冷,“自此無關,何必拿這個當藉口。”
“至於上京趕考……”紅衣少女興味一笑,慵懶懶的模樣,囂張又恣意,“我當然給你放你下山啊。”
怎麼會不同意呢。
聽到這像是鬆了口的話,溫書良瞬間眼神一亮,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那白白你是答應我了嗎?!”
“當然。”染白:“不就是離開嗎,你請便。”
但是呢,
她只說了離開,
至於盤纏?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