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看了一眼唐山河,淡聲:“你可以走了。”
“你趕我走??”唐山河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就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走,誰知道我走了之後你要做些什麼。”
除了他,還有誰敢看著楚洛不胡鬧的?
楚洛扯了扯唇角,輕呵一聲,眸色泛著淺淡的涼意。
細密睫羽垂下,青影沉沉,遮住了眼底的妖治和戾氣,陰冷的深不見底,彷彿眨眼睛可以將人吞噬。
…
而另一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多久。
像飛船又不像飛船的物體穿過了蟲洞,抵達了一個漆黑無邊的地方。
“先把她關上去。”有嘶啞的聲音響起。
染白帶著眼罩,看不清周圍的場景,但是她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地方的變化。
這個地方……
她雙手被銬著,動不得。
只是染白腦海中卻在不斷的運轉。
黑暗中,
她勾了下唇角。
其他人並沒有看到染白的細微神情變化,只是見女孩一路上不哭也不鬧,什麼也不說,略微有些驚訝和滿意,還有警惕。
“刺啦——”一聲,眼罩被人粗暴的扯下。
房間裡的一切映入眼底。
看到這場景的第一反應,大概就是黑。
就這一個字能描述到周圍。
是黑不見底的那種,沒有任何的光亮,一絲一毫也沒有。
而面前隱約可以從黑暗中窺得見模糊的輪廓。
不像人。
那身形絕對不像。
“秦白是嗎。”有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聲帶硬生生被人割破,也如同破碎的零件發出最後的轟鳴,難聽的要死:“我等你很久了。”
在黑暗中,其他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那個不明生物藏在了黑色的寬大的斗篷中,看不出他的臉。
只聽他有些痴迷的呢喃:“這樣的精神力……好香。”
品嚐起來,
一定特別好吧。
“你抓我,就為這個?”染白不慌不亂,淡淡開口,房間中只有一扇鐵窗戶,但是沒有任何的月色露出來,往窗外看去也是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