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聽著這些話。
不是。
一個配角的內心戲分也這麼多的嗎?
她緩緩走進了兩步。
周經理以為女孩會選擇妥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
但是卻沒有在女孩子神情中看到絲毫的驚慌,相反,十分的淡定,甚至淡定到有些不正常,這讓周經理心底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只是一個高中生,還涉世未深,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對你,我比較喜歡速戰速決。”染白活動了下手腕,猛地一片陰影投落下來。
五分鐘後,
周經理衣衫凌亂的窩在包廂裡一角,後背緊緊靠著牆壁,還使勁的往後退,不留下絲毫的空隙,嘴角可見青紫,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眼神驚恐,“你、你別過來!!”
媽的。
那個祁萬文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說好的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三生呢?
踏馬的差點沒直接把他打死!
染白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停在了距離他三米遠的位置上,那眉梢眼尾盡數是屬於少女的邪氣和肆意,低眸是彷彿能溢位來的冰冷囂張。
包廂昏暗的顯得有些曖昧的光線打落在她的身上,只餘下了無盡的冷意,彷彿身處冰天雪地,深淵邊沿。
“好玩嗎?”她問。
周經理:“……”
周經理真的要哭了。
他特麼的就是眼饞看中一個女孩子,怎麼也沒想到請過來會是一個祖宗啊!
“我告訴你、殺、殺人犯法!!”周經理扯著嗓子喊,畢竟這人的眼神太嚇人了,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能將人吞噬。
“誰要殺你了?”染白淡淡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邪肆凜然,一字一頓的聲線在包廂中迴響:“你說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在家的夫人知道嗎?”
染白走出包廂,慢條斯理的將門關上。
少女還揹著一個黑色的單肩包,那一身乾淨清冽的校服顯得與這樣的氣氛格格不入。
畢竟會所禁止未成年。
“小朋友?”紀珩在這個會所看到女孩子的身影,微微愣了一下,開口。
染白側過身來,就看到遠處站著的修長人影,她半勾著唇,散漫地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的這裡?”紀珩記得,這個會所未成年是進不來的。
染白隨口一說,面不改色:“搭了一輛順風車。”
這樣的話,也不算是說謊,畢竟確實是搭車來的。
紀珩看了她一眼,沒再問什麼,畢竟小朋友的性子他了解,就算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先跟我來吧。”年輕頎長的男人,穿著一身嚴謹筆挺的西裝,雪白襯衫下襬收束在長褲中,閃過屬於腰帶冰冷金屬的光澤,勾勒出白皙精瘦的腰線。
他穿著很正式,透著一種優雅從容的漠然,宛若精修的畫報中站在聚光燈下的神邸,側顏俊美而妖孽,線條又勾勒出幾分凜冽的凌厲感,高冷而清孤。
紀珩一邊帶著染白走,一邊問:“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找你啊。”染白回答。
男人往前走的身形微頓,側過眸來,深冷如夜的眸如清晨破冰般,彷彿有溢位來的光,透出輕輕淺淺的笑意來,“找我?”
“不找你找誰。”染白對上那深邃的眸光,不動神色。
畢竟她原本沒打算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