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嗎？”染白幽幽的冒出一句話。
紀珩精緻眉梢輕挑，如玉指尖輕輕抵住雪白的試卷邊緣，慢條斯理的推到了女孩的面前，“這張卷子，哪裡不會？”
染白拿起卷子，前後翻看了一眼，她盯了兩秒，在心底想了下這種簡單如教科書般標準的題，她能說出哪個不會？
最後，
女孩子還是十分嚴肅的給紀珩指了好多題，最後一錘定音：“都不會。”
為了獎勵她犧牲太多。
不過也沒關係，
只要最後能把人搞到手，什麼都值得。
更何況是當一個學渣呢。
紀珩垂眸，看了看染白指的那些題，然後從淺入深的給染白講解。
外面夜色漸深，房間中燈火明亮，夜風吹著樹枝沙沙作響，一瞬間竟有些歲月靜好的意味。
男人坐在旁邊，修長漂亮的手指拿著鋼筆，不斷的在草稿紙上給染白寫些什麼，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輕垂，有些意外的溫柔，薄唇吐出的聲線如清風般明朗，琴絃般好聽。
染白歪了下眸，撐著臉將目光落在了紀珩的身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眸色澤冰涼幽深，又看了看紀珩講的內容，支著下頜，微微湊近了看題。
“聽懂了嗎？”說了那麼多，紀珩有些口渴，他抬起眸來，問染白，卻驚覺兩個人現在的距離近到有些曖昧，甚至能看清楚女孩子根根分明纖長的睫毛，膚色如瓷器般細膩。
之前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紀珩眸色微深，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些距離，然後抬起手來，指尖抵著女孩的前額，推遠了些。
“幹嘛？”染白莫名其妙。
“離卷子太近。”紀珩：“對眼睛不好。”
他端起旁邊的玻璃水杯，淺緋薄唇抵著水杯邊緣，輕抿了幾口，微微冷靜下來，弧線性感蠱惑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像是無聲的邀請。
“……”
沒聽到染白說話，男人“嗯？”了一聲，他抬起修長白皙的手扯了扯衣領，將還剩了半杯水的玻璃杯輕輕放在一旁，見女孩子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紀珩問：“渴？”
染白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紀珩，想了想，最後還是好整以暇的靠著椅背，慵懶懶的勾唇，抬了抬弧線白皙而漂亮的下巴，“紀先生，你喝的水是我的。”
紀珩猝不及防咳了一聲，他應該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喝水。
男人微微偏眸，重新看了一眼自己剛才拿的水杯，最後發現還真是，一瞬間感覺有些淺淡的棘手。
“那麼激動做什麼？”染白眸光清澈，“不講題了嗎？”
紀珩：“……講。”
他順著染白的話轉移了話題，“你聽懂多少？”
“你講得那麼仔細，我能聽不懂？”染白用反問的方式回答了紀珩的話。
不得不說紀珩講的是真的很棒，任何繁難複雜的知識點經過他一說都會變得淺顯易懂，不過染白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欣賞美色這一件事情上。
紀珩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將筆帽蓋上，“今天就講到這裡，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
染白“噢”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紀珩主動將桌面上放著的試卷替女孩子整理好，然後放在了旁邊的書包裡。
看他做這種事情，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
染白就輕鬆的靠著椅子，看著紀珩把東西收拾好。
紀珩剛剛幫染白把書包拎到一旁，忽然想到什麼問題，側眸問道：“你作業寫完了嗎？”
“？？？”怎麼可能，作業是什麼，完全被忽略掉，“沒有。”
“這麼晚了。”女孩子起身，“應該睡覺。”
熬夜傷身，寫作業更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