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相擁而立,他們的衣角糾纏在一起,又轉瞬分開。
空氣中似是攜著淡淡的冷香。
自從上次答應下來,
司靳看著她幾乎是二十四小時,
就連夜晚睡覺的時候,
都會不安地抱著她,像是死死攥住最後的救贖。
染白完全沒有時間去抽身,也無法抽身。
那一身因為試藥帶來的刻骨的傷,也被司靳用上好的良藥,不惜一切的養好。
“怎麼,小哥哥,你怕不會要一天全程監視我?”染白轉身,似笑非笑地地看著少年。
司靳清淺嗯了一聲,清冷自持:“如果可以的話。”
染白嘖了一聲,她看了一眼面前年輕頎長的身影,衝他眨了一下眼,然後伸手按住他的肩,電花火石之間把他推到旁邊的牆壁上。
她前額抵著他,左手按著少年的肩,另一隻手撐著牆,完成了一個完美的牆咚。
司靳神情不變,只是眸色微微深了深。
“還想在我身上放監聽器?”染白俯身,唇角微勾,問他。
“這倒不會。”司靳微側了下眸,淡聲答。
“嗯。”染白懶懶散散地應了一聲,然後將少年抵在牆角按著親了親,聲線邪氣撩人:“畢竟你在我心裡,勝過一切監聽器。”
她說話的時候很認真,不像是在撩,反而是在陳述事實。
司靳看了看面前這個撩人心絃不自知的傢伙,微扯了下薄唇,清淡漂亮的眉眼沒什麼情緒,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扣住女孩的肩,眸色幽暗深邃,涼薄中帶著點溫軟的氣息就落在了女孩唇角,慢條斯理的深吻。
染白眯了下眸,唯一想法就是這人吻技還真不錯。
引夢到後期的反噬,滲入骨髓。
就算是剋制的藥也沒有任何作用。
更何況是藥三分毒,之前服用那麼多,到現在也只會化為副作用。
最初還只是蔓延到心臟,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時不時就會感到心口處一陣翻滾著的絞痛。
每次刺痛消失的時候,都像是瀕臨死境的人被人在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情況救了回來,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就是慢慢的窒息,全身如同被冰封在冰塊裡。
就是那樣。
就連呼吸都會成為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而最近,
會沒有理由的猛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甚至咳出血來;
同樣會忽冷忽熱,冷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如墜冰窟,如同在寒冬臘月的冰天雪地裡。
熱得時候卻又像是硬生生在烈火中被燒灼,亦或者在盛夏午後最濃烈的陽光下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