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低眸,
但是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失憶這種毫無預兆的情況。
意料之外。
司靳勾了下緋色的唇角,流轉的弧度邪氣盎然,像是在笑,可是他的眸底卻沒有半分溫度,就那麼靠近她,聲音壓的有些低,縈繞出惡魔般的蠱惑:“怎麼,那我現在去浴室,你也要跟嗎?”
“好啊。”誰知道,面前的女孩就半彎著唇角,邪佞又自然的答應了下來,行如流水般的落音。
司靳身形頓住,他緩緩直起身,眸底在燈光下晦澀難明,聲音如透涼夜水:“沒人教過你作為一個女孩子要矜持?”
“我只記得有人告訴過我,某些話和某些事情,只能對他做。”染白絲毫沒避諱司靳的目光,她勾著唇角笑,在弧度下落寞被她隱藏的很好。
忘記又有什麼關係。
左右這個人無論生死,都只能是她的。
大不了,
就再讓這個人重新愛上她一次。
司靳靜默了一秒,他隱約能聽懂女孩話中的意思。
是指在夢中的他嗎?
但是那也不是他。
少年的眸色驟然冷了下來,沒有半分暖意,淡的很。
他沒再說話,只是徑直走進了浴室。
心跳的有點快。
司靳沉默,在滴落的水中緩緩吐出一口冷氣,修長的指還按在心口處。
為什麼。
根本沒必要。
無論是誰,
一個也和他無關。
就這樣。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
司靳走出浴室,他一手拿著純白的毛巾,擦著泛著溼氣的墨髮,一邊把電腦開啟。
瑩白冰涼的指尖在鍵盤上跳動,很快播放出了從車輛行駛進別墅的那一副畫面。
車裡面,
很明顯,
只有他一個人。
根本就沒有坐在後車座上的女孩。
司靳盯了兩秒,然後慢慢合上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