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沖沖地走向雪衣公子,然後一手奪走了染白手中的腰帶,乾脆粗暴的幫染白繫上。
身為天子,這還是褚淮第一次幫人繫腰帶。
少年整個人從後面環住了染白的腰,帶著撲面而來的龍涎香。
他亂七八糟的整了一下,看起來敷衍至極,但是後來想想,不管怎麼說這個人這副樣子也不能讓別人看見,於是只能第二次重新幫人繫好腰帶。
“嘖。腰挺細。”褚淮舌尖抵了抵上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嗓音慵懶又散漫。
染白慢條斯理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褚淮聞了聞眼前人身上那種乾淨微澀意外好聞的草藥香,忽然問:“你身上是哪種草藥香?”
“微臣服用的草藥數不勝數,陛下說的是哪種?”染白清冷地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看他。
褚淮擰了下眉梢,抬眸懷疑地看了一眼雪衣公子。
難不成,
這人還真的是安神香成精了?
不然怎麼能這麼催眠。
褚淮確實挺喜歡染白身上那種帶著涼薄微澀的乾淨草藥味,不同於其他胭脂水粉,很容易讓人安神。
不過見人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再說什麼。
氣氛靜了幾秒,
染白忽然開口:“阿淮?”
褚淮:“……”
“不準叫朕這個……這個稱呼!!”
染白沉吟了幾秒,“好的,阿淮。”
褚淮:“你閉嘴!”
“嗯聽阿淮的。”
褚淮:“……”
等兩個人又在寢宮吵了一會兒之後,褚淮才冷著臉氣沖沖的出去傳膳。
看著少年天子面無表情的容顏,擺放膳食的奴才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