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人,
是她。
“暗一。”褚淮有些無聊的扔下刑具,瞥了一眼已經痛暈了過去的人,就百般無賴地收回了目光。
“陛下。”在褚淮話音落下的下一秒,一道人影就突然之間出現,跪在地上。
“把今天進來的小朋友送給這位吧。”褚淮說的漫不經心,好像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眸光勾勒處幾分慵懶涼薄,“這份禮物,她再喜歡不過。”
暗一默默的想了想已經被砍得不成人樣的屍體,應了一聲是。
“目前後宮那些人有幾個明顯異常的?”褚淮問。
“目測三個行為舉止怪異,還有四個暫且沒有發現問題,性情大變的有兩個。”暗衛一板一眼的回答。
“繼續觀察,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過。”少年帝王唇角微挑起一抹邪戾逼人的弧,那雙冷冽的黑眸盡是不近人情。
“遵命。”
在外面的侍衛看到少年帝王走了出來,連忙恭迎,低聲問:“陛下,還要繼續審嗎?”
“這麼多年了,她只是偶爾說一些沒邏輯的話,可是關於其他卻隻字不提。”
“繼續。”褚淮一邊走,一邊說,他站在暗牢的門口前,像是站在光與暗的交界點上。
幽深的昏暗和明亮的光影交織在一起,落在了少年的身上,映著那容顏忽明忽暗,神情也似是隔著一層紗,令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褚淮走出暗牢之後,就回到了御書房。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潔白的宣紙,黑色繡著淺金的衣袖輕挽,露出一抹精緻瓷白的手腕。
少年帝王站在那裡,低著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白皙修長的手指執著一根毛筆,在那潔白無暇的宣紙上畫下神色筆墨,水墨般暈染開來,映襯著少年的手骨節分明而修長。
他不緊不慢的寫下三個字。
雪白與純黑的交織,在宣紙上格外顯眼。
——攻略者。
褚淮盯著那三個字,靜了幾秒,才漫不經心地繼續執筆寫下。
一筆一劃,筆鋒天成。
他分別寫下了這幾個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