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冷清,唯我獨尊。
世人都這麼說他。
旁人怎麼說,顧辭言並不在意。
他是顧家的繼承人,顧家唯一的少主,
更因為這個身份,所接受,看到的,也比旁人不同。
顧辭言好像自天生就很冷,是冷到骨子裡的那種,負心薄倖。
不過那有如何呢?
他只不過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上,
在漫長歲月中,重影印製著一天又一天嚴謹自律的生活,或許有一天厭了,那就毀掉。
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只是,
原本應平靜一世的生活,卻在那一天,被猝不及防的打斷了。
毫無預兆,卻又在情理之中。
在狹小封閉的電梯裡,
指尖無意的觸碰,抬眸不經意間的笑靨。
一瞬間平靜已久的心泛起輕微的波瀾,可是很快就被少年十多年刻在骨子裡的理智淡漠壓了下去。
他不懂這種感覺。
只能紳士的說了一句抱歉。
其實,
讓女孩先從電梯離開,一個很不經意間的小心思。
並非處於什麼貴族禮儀,只是想多看她片刻。
他一直都沒跟女孩說過,
他根本沒有那麼紳士,更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孩紳士。
那人是例外。
明明只是生活中,漫不經心的驚鴻一瞥,甚至於行走在街道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卻在少年心中留下了一道印象。
那一天在顧氏公司都沒有真正安下心來審閱檔案,甚至一向嚴謹冷漠慣了的人還會在開會中走神。
莫名的懊惱,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