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瞥見那一抹白色?
早就不可能了。
她輕輕整理好情緒,就連唇角的笑意都異常完美。
年輕的皇后帶著糕點,在通報了之後,進了御書房,看著在桌案旁的新君,鳳初嫣微微福身,輕喚一聲:“陛下。”
上官寒扶起她,“都說了,不必多禮。”
鳳初嫣抿唇笑了笑,像是羞澀,可是眸底深處卻又是平靜的。
禮不可廢。
說,終歸只是說說而已。
“這是臣妾親手做的糕點,陛下不妨嘗一嘗,若是不喜歡,臣妾再重新做。”鳳初嫣輕聲道,側顏溫婉。
上管寒笑道:“朕的皇后就是這麼溫柔。”
鳳初嫣也笑,並沒有說話。
她仰望他,眉目似含情,而新君用溫和的目光看到,帶著幾分寵溺。
可是,
他們的眼底卻同樣都是平靜的,
毫無波瀾。
但那又如何呢?
總之都是這樣,
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院落內的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
鳳初嫣坐在窗旁,盯著院落內栽種的柳樹。
宮人都已經奇怪了,
畢竟皇后娘娘常常往窗邊一靠,就是一小天。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們雖然奇怪,但是沒有人會幹敢上去問,除非是不要命了。
誰有那個膽子啊?
沒人知道。
都已經過去三年來啊……
鳳初嫣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她盯著那院落內的柳樹瞧,彷彿又透過現實看到了那年湖畔旁,少年白衣,芝蘭玉樹。
那一襲白衣,驚豔了人的整個世界。
可終究不過虛影。
那日,
少年說的每一句話,鳳初嫣還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