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笑了一聲,白皙手指支著額頭,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米飯。
這種細心體貼,還真的是,容易讓人沉淪。
用完膳之後,染白又陪了君湛一會,見天色黑了,才將書放在一旁,輕聲道:“我走了。注意休息。”
君湛散漫的翻閱著書的手指頓了一下,眸也不抬一下。
染白也沒在意,起身,彎了彎唇角,很輕聲的:“晚安。”
直到染白已經動作很輕的關上了門,離開木屋。
君湛才面無表情的把書扔在一旁。
才想到,
這些書都是染白怕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無聊,按照他的喜好給他找到的。
君湛嗤笑了一聲,偏眸不再去看那些書,卻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上放著的油紙包裝的小吃。
和白天染白帶來的已經不一樣了。
君湛怔愣了一下,緩慢的看著整個木屋。
才意識到,
這裡已經充滿了她和他生活過的痕跡。
她總是能搞到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帶回來,全都扔給他。
總是不厭其煩的把木屋裝飾的特別有煙火氣,她說,他們在一起的地方自然要像一個家。
君湛輕抿了抿薄唇。
銀色面具下,那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君湛到現在才發現,
原來很多事物,都完全能觸碰到染白。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一切生活,記憶,好像都被染白悄無聲息的侵佔了。
目光所至之處,
只有她。
她從來沒留宿過,除了囚禁他以外再也沒做過任何冒昧的事情,甚至不碰他一下。
她知道,
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碰他。
所以她從來不觸碰他,一直保持在應有的距離。
她對他,是真的好。
無微不至的那種。
君湛長睫微垂,指尖按在半面銀白色面具上,眼眸如一灘死湖,毫無波瀾。
如果他只是君湛,只是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