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瞥了一眼床頭櫃上放的藥碗,神情若有所思,她問管家:“這是給他喝的?”
“……是。”但是想讓少爺喝一次藥,簡直比登天還難。
染白得到了回答,單手拿起藥碗,遞到封繹唇邊,由於角度問題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封繹,吐出一個字:“喝。”
官配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這身體怎麼這麼弱。
撲鼻而來的苦澀,讓封繹眸色沉了一分,他蹙眉,明顯的拒絕之意。
那雙黑霧般的眼眸,死寂的盯著染白,那種目光,和看一個冰冷的物件沒什麼區別。
染白可沒慣著封繹的心思,她直接在管家驚恐的目光下,乾脆將封繹按在病床上,強行把藥灌了進去。
病了不喝藥,玩什麼呢。
生病就應該喝藥!!!
猝不及防,封繹嗆了一口,猛烈的咳嗽了幾口,就連一向漆黑深邃的眸都氤氳上絲絲霧氣。
藥汁順著男子弧線漂亮的白皙下頜滑落,莫名的多了一絲頹廢美感。
還不等封繹惱怒,原本充斥著苦澀味覺的舌尖,就莫名其妙的觸碰到少女微涼的指尖,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牛奶軟糖。
一瞬間,
草莓奶香味瀰漫在口腔中。
“一大男人喝藥還這麼麻煩。”染白完成了一系列粗暴動作,將藥碗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矯情。”
封·矯·情·繹:“……”
管家差點給染白跪了,他面如死灰,差點老淚縱橫。
他不求還能活著了,只求有人給他買個棺材。
封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墨色碎髮下深不見底的眸是暗沉的光,
是……甜的。
染白盯著封繹,明明是個男的,卻長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一筆一劃都是精緻雕刻。
嘖。
“不想死就喝藥。”染白沒好氣的說道。
“走了。”隨即,染白在管家幽怨的目光下,離開,好像來這,只是為了給封繹喝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