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靜的夜晚突然想起的聲音，讓道士臉色一邊，退後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四周，“你是誰？有本事出來說話！”
“你長得這麼醜，不配看到我。”染白嗓音透著淡淡的鄙夷。
道士氣結：“……你，你！你的話什麼意思，我不可能做錯！”
染白輕笑一聲，“沒做錯？你應該清楚你的業障吧？竟然還害過人，嘖。”
道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你們這種鬼，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你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今天我……噗！”
道士一口血吐出來，眼睛瞪的老大，身體緩緩倒了下來。
死了。
染白從黑暗中走出來，步伐不緊不慢。
一身黑色斗篷，與暗夜融為一體。
銀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絕美而漠然。
她低眸看著道士的屍體，低聲笑：“撒旦在地獄裡吟唱著聖歌，上帝卻在天堂裡屠宰著生靈。”
當然，這個撒旦，並不包括她。
她始於黑暗，歸於黑暗。
陳妍菏聽著這句話，抿了抿唇。
這句話，何其諷刺？
有些鬼明明沒有害人，明明只是為了自己的不冤報仇，最後卻落得個禍害人間的下場。
被那些標榜為正派君子的天師道士追殺。
而那些道士，卻又不知沾染了多少業障。
諷刺嗎？
真諷刺。
“關於你經歷的事情，會在今晚午夜公佈於眾，所有人都會知道真相。”染白淡淡開口。
“那，我還能親手報仇嗎？”陳妍菏小心翼翼的問。
她怕，怕面前的這個人也認為這樣那些男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應該再報復下去。
“廢話。”染白擰眉，“你不親手報仇，等著我動手？”
停止報復是什麼？
染白從來不知道。
傷了你的人那就去毀了。
無論任何事情，毀就是毀。
留一線？留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