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翻雲覆雨拖沓的久了,回到壽仙宮時已近戌時了。
我真真是精疲力盡,飢腸轆轆了,好在瑾煙早已差膳房備好了晚膳。
晚膳過後,我與帝辛在院中桃樹下軟榻上喝茶,軟塌是帝辛近日差人新添置的。
帝辛為我添了杯茶水,道:“你可想知曉武庚的來歷?”
“不想。”
帝辛瞥了瞥我,詢問:“為何?不好奇嗎?”
我亦抬眼瞧了瞧他,涼涼的語氣說道:“我並不想知曉你與王后如何造出的孩子,我還沒變態到那個程度,若無旁的話說我先回去睡了。”放下手中茶杯,欲起身離開。
帝辛眼疾手快的抓住我的手,順勢將我帶入他懷中:“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伸手欲捏我的鼻尖,被我側頭躲了過去。
帝辛蹙著眉頭將我的頭掰正過來正對著他:“你在彆扭什麼?武庚不是我的孩子。”
“什麼?你被扣了頂大頂大的綠帽子多年?而且他是太子,日後是要繼承大商王朝的江山的。”著實驚的我幾欲掉了下巴。
帝辛瞧著我的模樣,甚感無奈的笑了笑:“他也不是王后所出。”
這回我更是迷糊了,這宮內的事委實是複雜了些,彎彎繞繞甚多。
“當年我出征在外,開疆擴土,朝中諸事由王叔比干幫忙料理,此一去便是一載有餘,我回來時王后便帶著武庚與祿父來接駕,說我出征後她便知曉她懷了身孕,奈何,我一走便是一載有餘,未見到孩兒降生,早年間未遇見你前我並不知情愛為何物?對那兩個孩子也是無甚感情,有或無並無甚差別,我只以為我是寡情冷血,現下才知原是並不愛她,又與那兩個孩子無血脈相連所致。”
帝辛平平淡淡的語氣在我耳裡卻如平地驚雷。
“嘖嘖嘖,這王宮內果真不是太平之地,竟還有此等密辛,可憐了你堂堂一介帝王竟落得個替旁人養孩子的心酸。”心裡卻是暗暗竊喜著的,甚好。
“那倒是無甚所謂的,我並不覺心酸,反倒是很慶幸,很歡喜,慶幸著我在遇見你之前未做對不起你的糊塗事,歡喜著我終究不用肩負那莫須有的責任,只隨心所欲與你在一起便好,情之所鍾,非你莫屬。”
帝辛總是能把情話說的格外動聽,撩動心絃。
彷彿今夜的月色都格外皎潔,繁星密佈。
“帝辛,那你打算如何處置王后的別有用心,偷樑換柱?”
帝辛卻並未給我答案,只是詢問我:“夭夭,你可想做我的王后?”
我認真思慮了一番,道:“我並不想做什麼王后。”
眼見著崇恩眼底蓄滿風暴,我急忙笑眯眯的摟抱住帝辛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訴說著:“我只想做你的妻子,相知相忘不相負,一生一世一雙人。”
帝辛微微前傾,將額頭抵住我的額頭,道:“好,我便許你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夜已深,我已熟睡,帝辛為我掖了掖被角,輕聲起身出門。
殿外,穆清已等候多時,見帝辛出來,上前遞過一張字條,正是白日裡我託不悔傳出去的那張,原是被穆清在途中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