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令我不由想起當年回精靈界待嫁的日子,事隔經年後,我一眾人等再次聚集在精靈界內,只是這次少了九歌姑姑……
令我不由生出種物是人非的錯覺。
早前連玉總是喊叫著我與崇恩恩恩愛愛閃瞎了他的眼,如今他與白漣險些成了連體兒是為哪般?
早前他說那話沒閃到舌頭已是他的萬幸。
酒過三巡,月老也吃飽喝足了,便很不合時宜的開了口:“聖帝,你著我選的黃道吉日我選好了。”
“黃道吉日?做什麼?”連玉終於將視線從白漣身上移開,不解的瞧著月老。
月老捋著鬍鬚,笑盈盈的回道:“當然是大婚嘍!”
“誰大婚?”連玉拿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聖帝。”月老扔出一記重磅炸彈。
“什麼?”連玉嗖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梓桐也很是納悶。
“夭夭與聖帝已經成過親了啊!雖大婚之上出了事,但禮是成了的。”輕芊道出眾人心中疑惑。
這一刻,我不想再讓月老說下去,不想讓眾人得知崇恩要與瑤姬成婚的事。
我不知是我不想讓眾人得知我是下堂妻的難堪?亦或是崇恩移情別戀了旁人於我而言的悲哀?
總之,我“噌”一下站起身,因用力過猛帶落了杯盞引起的“叮鐺”聲響引起眾人的目光。
我便在眾人的矚目中一把拽起崇恩向外走去,只聽身後教育吆喝聲不斷:“夭夭,你抽什麼風呢!你是逃酒呢嗎?”
我卻是大步流星頭也不回,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架勢。
拖拽著崇恩一直走到流清湖畔,我才吐了口濁氣,鬆開了拉拽著崇恩的手,手心處黏膩一片,彰顯著我的緊張。
我席地而坐,腳搭在堤壩下,一晃一晃的,崇恩在我旁側坐下,始終一言未發。
微風拂過,將我的理智一點點喚回,我小聲說著:“那個,方才我是怕你喝多了,才拉著你出來的。”
“哦~”
尾音微微上揚,撩撥的越發心慌。
“嗯!”
肯定的嗯了聲,像是為自己打些底氣。
“無妨,我的酒量你知曉的,向來千杯不醉,我再回去飲兩杯。”說著,崇恩便要起身。
出來都出來的,我是斷斷不會讓他回去的,忙拽著他的衣袖道:“裡面人多嘈雜,你坐下,我陪你喝!”
崇恩想了想道:“算了,你說過你戒酒了的,若要你陪我喝我豈不是強人所難了。”
崇恩說的條條是道,實則,我深知他是在挖苦我,挖苦我早先搪塞他時隨意扯出的託詞。
“無妨,陪你嘛!不戒了。”我很是大方的擺了擺手,捏訣變幻出一罈桃花釀。
崇恩低低嘆了聲:“口是心非。”
如此,我與崇恩又接連喝光了一罈桃花釀,就著清明月色,涼涼湖水,倒也很是愜意。
酒勁兒上來有些熱氣,扯了扯領口,很想跳入湖中泡泡澡,清爽清爽。
憶及此,瞧著旁側崇恩:“話說,你那日怎能認為我是要尋短見。”
想想頓覺很是好笑,不由笑了出來,清靈的笑聲在這靜謐的夜裡勾的人心尖亂顫。
崇恩異常認真的說道:“我怕你離開,所以草木皆兵。”
“切,甜言蜜語有何用?你都要成為旁人的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