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狗妖的攤位時,見著狗妖對著攤位前頭一窩甚是可愛的小狗崽哭哭啼啼,一時好奇,蹲下詢問:“你這小狗崽多少銀兩?”
那哭天抹淚的狗妖低垂著頭沒好氣的說道:“十兩銀子。”
“十兩?”這狗妖著實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你磨磨唧唧到底買是不買?”那狗妖不耐煩的抬起頭,見到我那剎驚了驚,道了句:“妖王?”
隨即歡天喜地的抱著我,連連道著:“妖王,妖王,我見著妖王了。”
這狗妖著實有些太過熱情,抱著我不撒手,我略略尷尬了下,眼風掃到後頭的崇恩面色鐵青,我又略略替狗妖捏了把汗。
果真,我還是瞭解崇恩的,他終是忍不住出了手,一把抓住狗妖的後脖頸拎了起來,直拎的狗妖踢蹬著四條腿,朝他:“汪汪汪。”
我急忙出手去掰崇恩的手:“你放開,他是我的子民。”
擔憂之情溢於言表,是以語氣略重了些。
崇恩眯著眼問我:“你為了他兇我?”
“你酸什麼?我是妖王,自是要護他們周全。”
我中了邪般與他解釋著,崇恩方才緩和了臉色,末了瞧了瞧狗妖,是個母的,才悻悻鬆開了手。
那狗妖對我格外和顏悅色,是以未曾與他多做計較,樂顛顛的問我:“妖王,你真的是妖王。”
我點了點頭,問他:“你怎麼知曉我是妖王。”
狗妖拽過不遠處約摸隔了兩個攤位的鼠妖道:“他畫的。”
原來鼠妖是位畫師,現在以作畫為生,聽他說知曉我容貌是有次好巧不巧將洞打到了“漓落”門前,恰巧瞧見結界內獨自飲酒的我驚為天人,便將我畫了下來,問遍眾妖也不知我是誰,直到有一日莫言路過,方才與其道:你這妖王畫像畫的不錯。
一經提醒,我拿起鼠妖做的畫,畫中我坐在石桌旁,一手托腮,一手將被盞舉到嘴邊,微微仰頭,月色下的我果然驚為天人。
崇恩是個小心眼的,對著那鼠妖說:“將所有畫交給我,以後再不準畫她。”
鼠妖緊緊摟抱著我的畫像與他爭辯:“為何?這是我的畫作,憑什麼交給你?”
“崇恩,你少欺負我們妖族子民。”我禁鼻子瞪眼的吼著崇恩,末了,還掐了他一把。
崇恩伸手抓住我在他腰間作亂的手,說道:“連你都是我的,何況你妖族?”
將我問的啞口無言,連羞帶怯。
這一鬧劇吸引了不少妖來,有些年長的是聽聞過崇恩的威名的,紛紛議論著:“崇恩?可是崇恩聖帝?”
鼠妖突然“嗷”了聲,將我嚇了一跳,只聽他跪伏在地嚎叫著:“聖帝饒命,都給您,都給您。”
就這樣鼠妖忒沒骨氣的將我的畫像全部交給了崇恩,令我有些汗顏。
偶有竊竊私語聲傳入耳中:“方才聖帝說妖王是他的,是何意?”
“都說你是豬,果真夠笨,這還不夠明顯,妖王與聖帝是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