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帝來的正好,您為我評評理,這妖女昨日夜裡潛入我房中竊了我的玲瓏寶塔,還強詞奪理說這塔上未曾刻我的名號,做不得數是我的。”
李天王像抓住流星般眸色殷切,等著崇恩為他伸張正義。
聽李天王義正言辭的說昨夜潛入他房中時,崇恩先是眯著眼眸瞧了瞧我,許是在怪我膽兒肥了些,不顧忌著女兒家的嬌羞夜闖男子寢殿。
隨後挑了挑眉稍,道:“她說的不無道理啊,你怎麼證明。”邊說邊點著頭,很是同意我的觀點,為我的強詞奪理加了一層保障。
我努力憋著笑瞧著李天王震驚的模樣,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瞧著崇恩,似乎沉浸在崇恩的顛倒是非黑白中緩不過神來。
我也委實佩服崇恩的功力,將是非黑白顛倒的如此坦然自若。
“我,我,我……哎……”李天王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說出個門路,險些捶胸頓足。
不過,我與崇恩也著實難為他了些,誰會想到將日日捧在手心上的寶貝刻上名字,就算想到了怕也是不捨糟踐了那寶貝的。
怪只怪李天王近日運氣不佳,好死不死被我給盯上了,望他吸取教訓,日後小心仔細著些吧!
又是李天王的聲音:“聖帝,請你看在我在天界當差從未有何差池的份上,向這位姑奶奶求求情,將我的玲瓏寶塔還給我吧!這可是我一族看家的寶貝啊!”
李天王說的有些無可奈何,眼見著硬的不行,便更改了套路,渴望著喚醒我的良知,將玲瓏寶塔完璧歸趙。
然,左右權衡下我覺著良知不比妖界重要,我還是不會將玲瓏寶塔還給他。
實乃是,近萬年來除了溯漓率兵攻打天界那次外,四海八荒六界之中已無戰亂,很是太平,李天王也委實用不上這寶物,若強留在手中不是將玲瓏寶塔暴殄天物了去。
“那個,李天王,你還是放寬心吧!我定會愛惜它的,我想著寶物也是有些靈性的,它也不想被大材小用,做個無用的擺設,它也想物盡其用,不然,它怎麼不長了腿腳自己跑回你手心去,你說是也不是?”
話落,耳邊忒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兩聲悶笑聲,與昨夜裡的聲音尤其相仿,我一個冷洌的眼風掃過去,崇恩略掩飾的掩嘴咳了咳。
此時,天地萬物之大,崇恩的眼中卻只有一襲紅色身影,巧笑倩兮的說著坑蒙拐騙的話……
言歸正傳,瞧著李天王依舊黑著臉色,又覺著讓他拱手讓出這寶貝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心不甘情不願,便趁熱打鐵,主動示好道:“李天王,聽聞您是個耿直坦蕩的大丈夫,便莫要與我這個小女子多做計較了,我要這玲瓏寶塔確有其用,他日,若李天王有事我舉妖界一族之力相幫如何?”
妖界一族之力相幫於他,且並未立下條條框框,也就是無論何事只要他開口我便應承,玲瓏寶塔雖是寶物,但我妖界傾舉族之力做他後盾也並未讓他虧了去。
奈何,李天王是個直腸子,且是個腦袋不會轉彎的直腸子,我都這般承了他的情,許了他的諾,他的面色都未曾有絲毫轉圜,只直直盯著我手中的玲瓏寶塔,簡單明瞭:“不行。”
這李天王倔的很。
我撇了撇嘴,頓感無聊的緊,朝著崇恩淡淡吐出句:“對了,許是方才李天王嘴誤,懷疑你瞎了狗眼。”
指了指李天王的方向,最後為他埋了個雷轉身離開。
以崇恩護短的性子自然會妥善幫我善後,白白送上門的苦力現在不用指不定以後會便宜了哪個臭丫頭。
背後的崇恩無奈的瞧著我的背影搖了搖頭,低嘆了句:“沒良心的小東西。”
李天王對著我頭也不回的背影喊道:“哎……你別走。”
見我無動於衷,走入桃林,李天王伸出因氣氛而顫巍巍的手指指著我的背影轉頭瞧著崇恩:“聖帝,她,她欺人太甚了些。”
“我寵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