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是依舊是爹爹被帝辛刺殺倒在血泊之中。
再然後,帝辛手執利劍刺向那女子,那女子嘴角笑顏如花兒,淚過之處一片荒涼。
奇怪的是那女子長相與我一摸一樣,眉間一點硃砂血紅醒目。
驚醒,已是夜半,瞧著床側空空,輕芊去了何處?還未歇息。
起身,披了件皮毛大氅,門外守夜的小丫鬟睏倦的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打瞌睡。
本欲上前將其喚起遣她回屋入睡,夜深了免得著涼,轉念一想,算了,若喚醒她,她又會拘著帝辛的淫威盡職盡責的服侍我,又是一番膽戰心驚的推脫,不妨讓她此時睡個暢快吧。
轉身放輕了腳步向院中走去,轉角處,聽見響動,這夜貓子還真多,這時辰了還在閒聊。
聞聲識人,是梓桐與輕芊。
真真不是我想偷聽,只是夜半三更我還是有些膽突的,不敢貿然出現,帝辛不在宮內,我首先要保證自身安全。
隱約聽著輕芊詢問:“可是查到了什麼?”
梓桐沉吟了一瞬道:“她說天后來尋過她,推算出西岐之事……我亦掐算了一番,是真的。”
之後是輕芊小心翼翼的詢問:“蘇護……死了?”
我不知梓桐是言語了還是未言語,再未聽見旁的聲音,耳邊縈繞的始終是那句:“蘇護……死了?”
心裡有個聲音彷彿一直在說,我要出宮,我要出宮前往西岐,我等不了那許多了。
可我不能那般做,我不能那般衝動,便如我現在禍國妖姬,獨寵後宮的名號,諸多人想置我於死地,怕是未到西岐便死了幾個來回,我得在見到帝辛之前保證自己還活著,才能聽到他給我的答案。
暗暗告誡自己,不會的,我要相信帝辛。
我違背了父親,選擇與他在一起,我除了他外已一無所有,他不會這般對我的。
就這樣,我倒數著日子,一日日煎熬著熬到了他走時許諾我的期限。
今日便是他離宮的第十五日,還有三日便是我們的大婚之日。
清晨我便早早起床,徘徊在宮門口,然自太陽昇起到明月東昇,宮門處來來往往行人眾多,然而,我想見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終未出現。
不是我不擔心他的安危,而是我深知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定會有訊息傳回來。
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獨自在這世上偷生。
在宮門口守了一整日,終於,我這破敗不堪的身子又病的臥床不起。
日復一日,明日便是我與他的大婚之日,依舊未見他身影,便在我等的甚至懷疑他還會不會出現時,終於來了訊息。
我忐忑著訊息的好壞,報信人說收到信件前來傳信:“大王已快馬加鞭連夜趕回朝歌,最遲明日凌晨便到,娘娘莫急,大王說定不會耽擱婚宴正常舉行。”
他無事便好,我半晌無聲,思慮了一番與那傳信人說道:“回信給你大王,婚宴便定在朝歌城外鹿臺,我會差人前去準備,等他回來。”
這傳信之人既能收到帝辛的信件,自也有辦法傳信給帝辛,不論帝辛現下是否已在朝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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