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崇恩是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的遠古神只,但因著從未嘗過男歡女愛,又是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以,甚是不懂節制。
卯日星君上工時才允將將被累暈的我歇息,出門譴了人告訴九歌姑姑,昨日夜裡我因貪杯醉酒,要人莫吵我安寢,又傳音給梓桐,爐上為我溫著雞湯,等我醒來便送過來,吩咐完轉身回屋,抱著我繼續安睡。
崇恩心下是從未有過的滿足,亦同時隱隱升騰起一絲不安,未來定要與我同進退,共禍福,從昨日夜裡起心下便有了計較。
待我再睜眼時,有隻有力的手臂搭在我的身上,我依偎在崇恩懷裡,對上他的眼眸,這眼神我早前便是見過的,只是原來不懂何意,這灼灼目光原是愛之深,情之切。
如今崇恩眼裡再不需隱藏的灼灼愛意,似能把我燃燒殆盡,我亦甘願沉溺其中。
先是綻開一抹笑,隨即想起昨夜激情,面上泛紅,伸手去捂他的灼灼目光:“不許看!”
崇恩低低沉沉的笑聲傳來,彰顯著他此刻的開心,伸手拿下我的手放在手心裡揉著:“臉紅什麼?有哪處是我不曾見過的。”
我登時臉紅個透徹,亦驚詫於往日高高在上的聖帝崇恩嘴裡竟然能說出這般調情的話,而且說的甚是自然,拈手即來。
我把頭埋在他懷裡,不讓他瞧我此刻含笑的嬌羞面龐,嬌嗔的笑罵道:“無賴”
崇恩哈哈的笑聲傳來,近日來崇恩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看他歡喜我亦是更歡喜的。
還在我與崇恩濃情蜜意之時,連玉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撞門而入,因昨夜情到濃時來不及於屋外設下結界,是以,連玉很是輕鬆的闖了進來。
連玉進屋我慌亂起身,我心下慌慌有種與情郎偷歡被自家哥哥逮個正著的囧意。
崇恩則不慌不忙的起身,緊了緊我散落的領口,為我披上外袍,蓋住頸上吻痕。
連玉看到此處怒極,伸手指著我二人:“你你你,你們,氣死我也。”此刻連玉的表情,我瞧著倒不像是捉妹妹偷歡的哥哥,倒十足十像個妻子與人偷奸在床被他逮個正著的丈夫。
崇恩起身提著連玉的後頸像拎小雞崽一樣將連玉拎出門外,將門關上,留我在屋裡更衣。
被拎出門外的連玉嗷嗷叫喚著:“崇恩,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昨夜沒瞧見我已將家傳主母佩戴的翡翠玉鐲給了夭夭嗎?你算什麼朋友。”
崇恩笑意盈盈甚是鎮定的說:“瞧見了,所以我先下手為強。”
崇恩的坦然自若是連玉萬萬接受不了的,氣的發抖的手指顫巍巍指著崇恩:“你你你,你真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之人。”
崇恩瞥了眼連玉,笑的像大尾巴狼一樣:“不得不說,我贏了。”
連玉真真被氣的眼前發黑,氣血翻湧,啐了崇恩一口,扭頭便走,被半路截了胡的連玉很是接受不了現實的回了天界。
我穿好衣服出來時,只見了連玉匆匆而去的背影。
我打趣般的尋問崇恩:“連玉怎如此抽風是為何?當哥哥的見了這般情景都承受不住麼?想著多年保護的妹子讓旁人家臭小子撿了便宜?”
崇恩見我是揶揄他,伸手過來抱我撓我癢癢:“我就是那個臭小子又怎樣,撿了便宜是實實在在的。”
玩鬧一會兒後我與崇恩坐於院中椅子上,我依偎在他懷裡沐浴著陽光,很是認真的問崇恩:“連玉為何都沒與我告別就離開了?”
崇恩用下顎摩擦著我頭頂,手裡把玩著我的頭髮,我並不曾抬頭,未曾瞧見他一臉狐狸樣的說:“紫瑤夫人傳信要他速回,許是又為他物色了妻子人選,連玉如此急匆匆的回去,想是好事將近了。”
“若是連玉真成婚了,我們可要尋份最好的賀禮,這些年他雖總是與我鬥氣,但真真是像個哥哥一樣照顧我的。”
崇恩抬起我的下顎,低頭認真瞧著我,許是在確認我是否真心祝福連玉,又許是想從我臉上瞧出我是否真拿連玉當哥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