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將聘禮送到精靈界便要接我回去,九歌姑姑笑著對崇恩挽留道:“用了膳再走也不遲,我又不會扣下夭夭,你急什麼?”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叨擾姑姑了!”崇恩這對長輩的恭敬勁頭從開始的生疏演變到現在拈手即來。
姑姑道“自家人何來叨擾不叨擾的!”
我們一行幾人向夕顏殿行去,精靈界外的烏泱泱一眾瞧了半天熱鬧的神仙見我一行人向內走去,很是未盡興般的四下散了。
崇恩牽著我的手慢悠悠走著,轉頭瞧了瞧我詢問:“夭夭,誰為你畫的眉?”因他知我素來不擅長抹粉描眉。
我指了指輕芊道:“輕芊啊!怎麼樣?美不美?”
崇恩點了點頭:“美是很美,但,是你美而並非畫的眉美,這手法似乎與我相差甚遠!”說罷,抬手撫了撫我的眉稍。在崇恩心裡我不上妝時亦是旁人無法與之比擬的,許是這便是常言道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我亦抬手撫了撫眉道:“可我覺著輕芊為我畫的很美啊!”
閒話間,我一行人已來到姑姑殿前,這一路上崇恩總是眼角瞟著旁人想半路拐了我到無人處敘話。
然,今日崇恩是主角,眾人目光皆在我二人身上,崇恩並未得逞,便主動出擊與姑姑道:“姑姑,您先請,我與夭夭有話要敘,稍後便來!”說話間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說罷,拽著我拐到了殿前拐角處的角落裡,雙臂撐著牆壁,將我圈在他的懷裡,他這姿勢實在霸佔意味十足,委實讓我紅了面龐,心尖兒顫顫。
崇恩低著頭瞧著我悠悠開口:“你個小沒良心的,覺著輕芊畫的好,便是嫌棄我往日裡的手藝嗎?”
不知從何時起崇恩時不時的便吃些閒醋,我忙順著他將將炸起的毛道:“自不是的,你為我畫眉我歡喜還來不及,怎敢嫌棄呢!”
最近著實愛使些性子的崇恩伸手變出一塊絹帕,抬手撫去我眉上痕跡,又捏出螺黛為我描眉。
臨了,左右瞧了瞧道:“果真,還是我的手藝最好,往後的每一日都只能是我為你畫眉,可記下了?”
這崇恩委實霸道了些,心下腹誹著他,嘴上道:“平日裡是可以的,但成婚那日我還要等你來為我畫了眉才上花轎嗎?”
“成婚那日我提前來為你畫了眉,再折返回去與迎親隊伍匯合!”
誠然,崇恩是委實不嫌麻煩的。
崇恩的頭緩緩向我靠近,將臉頰貼於我頸窩處:“夭夭,昨日未見,可有想我?”他呵出的灼熱氣息噴灑於我頸窩委實令我起了顫了顫,抖了兩抖。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身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陷於情愛中的人果真是什麼甜言蜜語都說的張嘴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