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如瘋癲了般到處胡踢亂捶,然而,首先殃及池魚的便是我們一桌三人,當惡棍男子將手中的凳子砸向我之時,連玉與梓桐登時變了臉色,齊齊黑著臉攔下欲砸向我的凳子瞧著那人。
並未等到連玉與梓桐開口,於清淺便上前揖禮,甚有禮貌道:“姑娘,對不住了,讓您受驚了,今日飯菜我請了,姑娘慢用。”
我對於清淺是頂頂喜歡的,這份歡喜來的莫名其妙,我不自知,但她的作風習慣確是讓我覺得她就是另一個我,灑脫,不理俗世,卻格外的崇尚愛與自由。
而往往想要的多數都得不到,例如眼前的於清淺。
我抬手回禮,與她道:“姑娘客氣,我並未受驚,相反著實佩服姑娘手藝,姑娘切莫多慮,往往柳暗花明又是一村。”
我著實話裡有話,瞧她對我一笑,相繼與她綻開笑顏,我知她是懂我話中含意的,此刻我二人竟莫名有種多年未見故友般的情誼,於午後斜陽中相視而笑。
然而,往往有些人是看不下眼的,就如眼前令人作嘔的一對緊緊貼於彼此的男女,男人依舊是令人作嘔的神態,女人依舊是獻媚討好的神色,果真,姦夫最是長久。
那男子氣急敗壞,顫抖著手指指著於清淺:“怎樣?如今你是有了靠山嗎?”
於清淺總是淡淡的語氣說道:“秦峰,我並無靠山,但我亦不會怕你。”
被喚做秦峰的男子道:“於清淺,你不用裝清高,你不壓根就是瞧不上我嗎?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嗎?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子,你算的上女子嗎?”
隨即,秦峰那副胖的將要流油的鹹豬手拂上旁側那如餈粑般貼於他身上的女人腰肢,著實令人作嘔的道:“女人便該這般,柔若無骨,千嬌百媚,依附於男人。”
我真真是看不下去了,出口道:“既知她瞧不上你,還這般無賴,豈不就是你另有所圖,不想丟了清淺這棵搖錢樹,又想她賺的錢供你在外風流,秦公子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我將秦峰的所作所為在眾目睽睽下暴露無遺,令秦峰著實難堪,他怒火攻心之下便甩了黏在身上的女子邊吱哇亂叫著邊向我撲來,那惡狠模樣似把我生吞活剝都不解氣般:“哪來的小賤人,敢在爺的眼皮下這般猖狂。”
誠然,我大哥二哥委實不是吃素的,那秦峰離我八丈遠外便被看戲般的梓桐掀翻於地,連玉則把地上咿呀叫的秦峰踹的鼻青臉腫。
那臉腫地連他爹媽都不識的秦峰再不敢衝我亂來,轉頭攻擊於清淺:“你這賤人,竟找了幫兇,這可是你的姦夫?不要以為我不知,從一開始你便瞧不上我,嫁與我不過是被父命所迫,如今,你是真露了餡。”
於清淺上前兩步,於秦峰面前站定,那身形筆直,似不必屈於何般道:“確如你所說,我從未鐘意於你,與你成婚不過是父命所迫,如今情形,我們便和離吧,今後,你佳人在懷,我自由自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秦峰聽於清淺如是說,自是不幹的,因他多年來一事無成,平日開銷皆倚靠於清淺,若真和離,日後莫提佳人在側,便是日常生活都是問題所在,當下懵了,急忙道:“清淺,你莫要如此,你難道忘了嗎?你我婚事是你爹親口定下的,難不成你想讓你爹九泉之下不安嗎?”
“多年以來,正因我如是想,才造成今日困局,若我早下決斷,斷不會如此,既無情誼,何必執念於此?”
此小鎮本便人戶不多,家長裡短眾人自是皆曉,於清淺為人良善,平日裡救濟相親百姓,當下眾人見於清淺終下決斷,日後再不必受那惡棍的氣,皆替她開心,將死皮賴臉的秦峰與那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一齊哄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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