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郝郝一貫的作風。
答應劉希真留在公寓後,她當晚就給許多好友打電話,表明自己的心志,她決定,她要留下來,跟劉希真在一起。
這一決定無一例外遭到全體好友的反對,甚至連最支援她到國外發展的鐘方穎,也不贊成郝郝這一次的決定,依她而言,郝郝這一做法太敗路人緣,會將自己拖入深淵。
但郝郝一向固執,沒人說服得了她,勸回國的朋友一批又一批,但她都委婉拒絕。
10月15號,憑藉《戰火》中勻敏的這一角色,郝郝得到金珠獎女配角,但她沒有歸國領獎,而讓張萌幫忙領獎,這一新聞愈演愈烈,將遠在工地修仙的郝邡震了出來。
“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和老爸老媽到木槿國把你綁回家!”郝邡說道,他的口氣有些衝,兇巴巴的氣息透過手機都能感覺到。
“我不怕,反正你找不到我。”郝郝悠悠道,神態輕鬆,不見緊張。
“姐!你就是被鬼男人迷了心竅,到時候有你哭的!”郝邡的聲音更大了。
郝郝轉過頭去,見男友還在電腦桌前專心致志地玩吃雞,頭戴耳機,從這邊只能看見他毛茸茸的腦袋,預料到待會兒可能會有一場姐弟兩的罵戰,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猙獰的一面,她往陽臺走去。
“郝邡,我是自願待在這兒的。”她的言語間依舊溫和。
“拜託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你現在是成年人了!就那麼離不開男人嗎?用得著在那裡伺候他?”郝邡的話語肆無忌憚。
‘就那麼離不開男人嗎’‘伺候’這些話和讓她有點控制不住怒火,她的聲音帶了溫怒,她道:“郝邡你別亂說話,這是我的決定,他沒有逼我,也對我很好,你不用再說了。”
“郝郝!你是沒看過網上那些人怎麼說你……”
“郝邡,他們要是說我叛國你也信嗎?那些媒體什麼德行你不懂嗎?好好的你看那些幹嘛?”郝郝的眼眸有些酸澀,她的聲音帶了委屈。
吃瓜群眾罵她可以接受,甚至連粉絲罵也可以忍受,但要是得不到家人的支援,那她真的算得上眾叛親離,悽悽慘慘慼戚了。
郝邡道:“我要不為了你我看那些東西做什麼?你是我親姐啊!你被人罵我就不心疼嗎?我為什麼像個老媽子一樣的說你?就是不想讓你在那裡被人罵啊!”
“還有,木槿國那地方粉絲那麼瘋,到時候你要是掛在那裡了怎麼辦!不是還得讓我幫你收屍嗎?”
“郝邡,你說話好聽點,我就算死也不會麻煩你行了吧!”郝郝眼淚已經飈了出來,她咬牙切齒道:“你不支援就不支援嘛!說這些幹嘛!”室內沒開燈,室外也有些昏暗。
聽出她語氣的不太對勁之處,郝邡刻意平復情緒,平靜道:“好,我不管你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悶悶道:“明天20號,你的生日,你說地址,我給你寄禮物過去。”
郝郝哭出了聲,她一手捂住嘴巴,晶瑩的淚珠不停打到手指上,她哽咽道:“對不起。”
“姐,你一定要好好的過,要是他對你不好,那你就打電話給我,我接你回家。”郝邡的聲音帶著關切與自得。
“傻子,我還沒嫁給他呢!”郝郝眼淚一顆一顆地掉下來,她抬手擦淚,又道:“還有,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樣,我又不是回不去了,不就幾小時的飛機嘛!怎麼弄得生離死別的。”
郝邡輕聲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啊!你這又臭又長的抹布脾氣!”
“閉嘴!”郝郝鼓著嘴巴,淚已經不掉了,在眼眶裡打轉。
“哦。”
這一通電話完畢,郝郝平復心情,回到室內,劉希真辨不清她的異樣,仍在打遊戲。
第二天早上,她爬起被窩,開啟手機,一看自己的博覽,上面飄了很多紅點,點進去一瞧,有很多是對她的祝福,有鍾方穎,有劉溯凌等等好友,她一個個互動過去。
轉移陣地,她翻開cucutak,情況也一樣,大多是對她的祝福,罵她的的人仍然不少,但相較於前一天已經好太多了。
劉希真感覺到她翻動的身子,半夢半醒中把她抱過去,雙腿纏上她的腰肢,像樹袋熊一樣掛著。
她低頭看著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覺得自己不可能掙脫開這雙長臂,她乾脆放下手機,跟他補眠。
20多歲男人的慾望最強,夜夜笙歌,她也要好好補眠才行。
臨近10點鐘,郝郝醒來,看了看枕邊人的眉眼,細細描摹他的臉型,不久又覺得索然無味,她果斷輕輕拿開他的手臂,起身。
生日總要乾點不一樣的。洗漱後,她坐到鏡子前,化了個美美的妝,又破天荒地到廚房裡煮了一鍋美食——郝郝自認為的廚藝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