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堅持讓她收下自己的‘禮物’,但他強烈邀請郝郝進屋裡坐坐,一番軟磨硬泡之後,郝郝連同保鏢們,一齊進入這個屋子。
走進屋子,郝郝才知這處是別有洞天,這個屋子在外觀上破舊簡陋,然而,屋子裡乾乾淨淨,許多樂器一塵不染。
“你是個音樂人?”郝郝問道。
“事實上,我曾組建一個樂隊。”男人悠悠說著,把他們帶到沙發邊,說道:“請坐。”他環顧郝郝帶來的保鏢,有些為難道:“不好意思,我的託朋友從華國帶來的茶,前兩天喝光了,不知道你們介不介意咖啡?”
“白開水就好。”郝郝隨意道,她在心裡想到:“難得有個外國人不把茶葉叫做‘神奇的東方葉子’了!”先前在肯亞音樂大學求學時,她周圍所有人對茶葉的稱呼統一是‘神奇的東方葉子’‘能喝的樹葉’……
“謝謝!”郝郝道,男人把水杯親自遞到郝郝手上,眼看這些保鏢全都一動不動的站著,死死盯著郝郝手中的水杯,他笑道:“你的朋友們真有趣!”
郝郝轉頭,見他們完全沒有遮掩氣場,面容冷肅,她道:“他們只是太緊張了。”
男人沒應下她的話,在旁邊拿了一本曲譜,直接朝鋼琴走去過來,邊翻邊道:“這是我無聊的時候隨意寫的。”
他坐下,輕快的手在琴鍵上敲打,郝郝徹底沉淪在音樂的海洋中。
她身後的保鏢們相視一眼,默默上前移動一小步,在他們看來,這個男人,邪門,若郝郝敢把那杯水送到口中,那他們就敢‘虎口奪食’,索所幸,他們的擔憂沒變成現實,郝郝完全沒碰那杯水。
她已經被音樂奪去全部心神。
從不斷變換的音樂聲中,郝郝聽出諸多東西,比如,這些曲子都很悲涼,而男人彈奏它們時,臉上卻全無專注神情,他在笑,手下的鋼琴在他的眼中,可能就是個小玩具。
這大大將郝郝聽到悲涼音樂的傷感給打消掉。
“當你已遠去,我們已分離,當愛已變成往事……”半途中,男人開嗓,他聲聲啼血,把這些心硬如鐵的保鏢都要唱哭了,他仍然面不改色。
郝郝內心:這個男人一定有故事,不過,他藏得太深了!
許久後,男人仿若厭倦了這一切,重重合上鋼琴蓋,朝她走來,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翹起二郎腿。
好奇怪一男的,郝郝看向他。
男人半眯著眼,也看過來他道:“吃得太飽會厭惡食物,同理,在沒碰鋼琴之前,它是我的小蜜糖,不過現在,我只想把它扔出去。”他似乎在解釋什麼,見郝郝不在意,他便沒繼續講吓去。
“嗷!你瞧我!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居然忘了自我介紹,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安東尼。”男人笑道。
郝郝反映過來同樣自我介紹一波,男人的注意力就飛到其他地方去了。<ine是來玫瑰海岸旅遊嗎?”
“是啊!”郝郝給了肯定答案。
男人忽地站起來,穿上鞋,朝外邊走去,一邊道:“哦!我知道有一處地方你一定會喜歡!”
這個凡事不符合常理的男人讓郝郝內心湧起一股新奇感,她站起來,道:“去哪兒?”
“秘密!”男人轉過頭,狡黠地笑道,從這個角度看去,他就像個狐狸美男,郝郝忽的想起正乖乖跟著俞仲學畫畫的小籠包,她邊隨他走出去,邊拒絕道:“不用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