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的見多了,這種只埋身子露出個腦袋來羞辱人的還從來沒見過。
陳諤是沒臉活人了。
埋在這已經一天一夜了,渴了就有宦官給喂水,餓了就有人給喂熱粥。
困了有熱茶,還有人陪著說話。
可就是不能把他放出來,皇帝這是要真的把他埋在這種上七天啊。
“看到了吧。”
路過城門口的時候楚蕭挑開車窗看了一眼,隨後轉頭對於謙道:“這就是我說的那種狂放不羈,自以為能替天下人請願的蠢貨。”
“蠢貨往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如果你以後還堅持昨天的那種行事風格,城門口也早晚有你一個坑位。”
“你要是也想在這種上幾天那你就繼續,到時候我就負責站旁邊賣票也是個消遣。”
于謙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從他略微跳動的眼瞼來看楚蕭還是看出了他內心的慌亂。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任誰要是被埋在城門口,被來往的行人當奇觀一樣參觀都活不了。
沒看見麼,城門口都發展出商業鏈了。
“吏部給你們分配了官職,其他進士也都要陸續等待空缺出來好走馬上任。”
“你現在當了官,要考慮的是如何為我大明添磚加瓦,而不是來戲弄我這一介草民。”
于謙不想被種在城門口,也不想理會楚蕭的話茬,所以乾脆找了個話題服軟。
聞言,楚蕭看出了于謙雖然話茬還是很硬,但他的心態也已經從喪母的悲痛中緩解了過來。
這時,一旁的李祺見氣氛緩和過來,也加入了話題。
“其實陳諤只是太過耿直,其餘的還好,否則陛下也不會讓他跟隨解閣老。”
誰?
讓陳諤去跟隨解縉?
聞言,楚蕭立刻用滿臉驚訝的眼神看向李祺,急切的詢問道:“你是說陛下讓陳諤去跟著解縉?你聽誰說的?”
開玩笑,這還得了。
可聽到楚蕭的詢問,李祺卻滿臉認真道:“今日一早就聽說了,說是陛下念陳諤也算尊師重道,敢於冒死諫言,就讓他跟著解閣老先某個差事,以後再看看是否能進翰林院。”
完了,翰林院這下還能有好?
有解縉那種天字第一號的攪屎棍當上司就已經足夠讓人頭痛,如今再加上個陳諤這樣的死硬派祖師爺天天在一起撰書,跟這倆綁到一塊去準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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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了,家門口的那塊牌子得換個大點的,把解縉的名字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