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真就這麼放心讓他一個人帶兵過去?”
楚蕭走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朱高熾忍不住問道:“岳陽那邊的水賊好像盤踞洞庭湖有些年頭了,您為何不派遣和老帥過去?”
可聞言,朱棣卻瞥了他一眼道:“老大,平日裡你看著挺聰明的啊,怎麼今天這麼湖塗?”
聽到這話,朱高熾稍微一琢磨,頓時滿臉驚訝的抬起了頭。
因為他早就得到過訊息,洞庭湖的水賊似乎背後跟某些有權貴的人是有所勾結的,而他爹當初甚至懷疑過有可能是某些皇家人,但就是沒有證據。
所以如果讓那些老帥過去,沒準誰就是老二老三,或者是其他皇子的人。
楚蕭是最沒有嫌疑的...
況且剛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有人在短時間內針對他。
“罷了,讓瞻基跟他一塊去吧。”
也就是在這時,朱棣擺了擺手,朱高熾連忙回去準備。
卻說同一時間,胡善祥從太子妃那裡聽到了朱高熾從皇宮帶回來的訊息後,便一路小跑的朝著後方一個宅院而去。
沒別的,她從幾歲起進宮後就知道自己的命運,然而自從遇到了楚蕭她卻第一次感覺到了心裡的小鹿亂撞。
甚至,就連嘉興郡主也表現出了對楚蕭的心嚮往之,她也沒有絲毫的介意,反而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沒別的,因為她清楚這位郡主是真的對楚蕭有情有義,更重要的是楚蕭他未來必然會登堂入室,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同一根繩子綁住的。
一想到,她就覺得臉上發燙,而想到太子說只要楚蕭這次從湖廣回來就給三人賜婚,她就更加迫不及待了。
“皇爺爺真這麼說的?”
聽著眼前胡善祥的話,嘉興也是滿臉的驚喜,隨後等得到胡善祥的肯定她就更加激動了。
至於說原因,那就是自從她阻擋了那些刑部的人後,皇宮裡就有了閒言碎語,但毫無例外那些嬪妃和公主討論的,都是楚蕭如何不好。
他根基淺薄,出身微寒,如何能去比那些勳貴嫡子,要知道皇家女向來都是要賜婚於那些勳貴子弟的。
其原因很簡單,因為勳貴人家都世代經營,家族盤根錯節,皇帝多年來一直將皇家女許配他們的原因,也是為了拉攏老臣與望族。
可楚蕭是誰,他只是個無根漂萍,雖說如今也是個小貴族,但他身後沒有任何家族支撐,如何能比得上那些勳貴子弟。
所以皇宮內的傳聞都是說楚蕭如何不好,然而嘉興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楚蕭就是比別人強。
雖出身微寒,但他卻能直接登堂入室,況且他傳出的功勞還少麼。
製鹽法,軍糧之策,圍魏救趙,大破瓦剌,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功勞,試問一下那些勳貴子弟有誰能做到。
想到這,嘉興就滿心歡喜,隨即等胡善祥離去後她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書桌前,將一張薄紙平鋪開,用纖纖玉手取過一隻毛筆在紙上書寫了起來。
“嘉興,吾心悅汝,惟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一時間,一行蠅頭小楷躍然紙上,落款正是文安縣伯,楚蕭。
等到這番話寫完墨跡還沒幹,嘉興就連忙小心翼翼的將紙張疊好放在了枕頭下,隨後她裝作半睡的模樣重新躺在了臥榻上。
時間稍過,半柱香的時間後半躺臥榻上的人兒好似剛睡醒一般,不經意的從枕頭下摸出一張薄紙隨後緩慢開啟。
緊接著這人兒微微張口,好似沒見過這張紙一樣,有些驚訝的唸了出來道:“惟願,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好啊。”
嘉興美目流轉,好似看著楚蕭一般說出了這兩個字,接下來她又足足樂了許久,這才將這封信筏用蠟燭點燃燒盡。
楚蕭離開奉天殿時已經是天光大亮,然而他卻沒急著回楚家莊子,而是即刻前往了工部。
因為他還沒離開皇宮朱瞻基就找上了他,並且岳陽距離順天可以說是山高路遠,需要透過運河渡水才能抵達,時間至少要十天。
換句話說,就是岳陽是山高皇帝遠,那裡的水賊必定是非常猖獗。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必須先在順天摸清岳陽的情況然後再出徵圍剿,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要帶著神機營的火器過去,所以需要工部提供載重足夠的戰船。
來到工部後朱瞻基和楚蕭第一時間找到了沐斌,隨後便開始交付任務。
首先由工部先改良足夠的戰船,必須要以最短的時間能夠抵達岳陽城,而同時還需要工部給神機營提供足夠的連發火銃,還有體量足夠的改良火炮。
洞庭湖可以說是當時的第二大澹水湖泊,那裡地勢複雜,蘆葦叢生,一旦水賊躲進蘆葦蕩子裡大軍就算圍湖都不一定能清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