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剛說完,後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沒錯,這裡有太孫的令牌,有權利掌握這個城門是否要開啟,如果你們非要硬闖的話外面還有五城兵馬司的人。”
聽到胡善祥的話,刑部官員看向了外面黑壓壓一片人頭,城外至少有近千人,這些將士全都是甲胃齊聚,橫刀出鞘,看上去殺氣凜然。
但這都不重要,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一個東廠督主,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麼會有太孫的令牌?
念及此處,這刑部官員忍不住說道:“你們這令牌是哪來的,太孫如今並不在京師,他的令牌怎麼會給你們,並且太孫人不在順天為何會管我刑部的事?”
這句話是胡善祥沒想到的,如今朱瞻基都不在順天,用他的令牌來辦事她這是犯了大罪,然而就在胡善祥不知道如何化解的時候前方又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
“如果是我拿了我哥的令牌,是不是就能說得過去了,太子的義女你們不放在眼裡,那我這個親生的郡主是不是可以有權利用他的令牌?”
就在這時,胡善祥立刻循聲望去,緊接著立刻在心裡鬆了口氣,而那些刑部的官員也很是吃驚。
沒別的,來人正是當朝皇帝的嫡孫女,如今大明的嘉興郡主朱玉英。
這什麼情況,看到嘉興郡主後刑部的官員頓時心驚不已,他也不是傻子,如果真要說到底的話嘉興郡主用了太孫的令牌這說得過去,他一個小小的刑部官員還能教訓郡主麼。
上面那群大老斗法,他一個小蝦米到時候可別成了皇帝的出氣筒。想到這他連忙帶人來到城門下,隨後俯首見禮道:“下官參見郡主殿下,且不知,郡主殿下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他想的很好,先問出朱玉英所意何為然後再有什麼說什麼,然而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朱玉英卻絲毫也不給面子。
“無須多禮。”
只聽朱玉英隨口說了一句後,竟然直接問道:“本郡主只是想問一句,刑部今日帶人出城,所謂何事?”
這...
頓時,隨著朱玉英話音一落這官員的表情瞬間變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如何還能不明白朱玉英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要在今日阻擋他們出城抓人。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嘉興郡主貴為陛下嫡孫女,為何要阻攔他們,難道郡主也跟那個楚蕭有什麼瓜葛麼。
“刑部今日帶人出城,到底所謂何事?!”
就在這時朱玉英勐然拔高了聲音,意思已經很明白,管你是奉了誰的命令,就是不給絲毫的面子。
意識到這一點,這刑部官員只能臉色陰沉的說道:“回稟郡主,下官,今日是奉了太子的口諭前去緝拿罪臣楚蕭...”
然而就在下一刻,卻見嘉興郡主嚴厲的聲音,勐地隨之響起。
“放肆!”
“你們是奉了誰的命?我爹的口諭本郡主能不知道麼,他何時指示你們抓人了?奉了太子的口諭?難道說你們是想逾越我皇爺爺,直接讓我爹現在就登基麼?”
這...
逾越當今皇帝,讓太子提前登基?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相當於犯上作亂,意圖謀反了!
所以只是瞬間在聽完嘉興郡主的呵斥後,這官員就勐地愣在了原地,他們是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是奉了上面的命令,怎麼就成逾越皇帝了?
更重要的是嘉興郡主乃是後宮的嫡孫女,怎麼會幫助楚蕭這麼個無根漂萍。
不過這刑部官員說到底也是浸淫官場多年,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後他連忙抱拳做禮,義正言辭的否認道:“殿下何出此言?我等只是奉命去緝拿楚蕭而已。那楚蕭在漠北,當眾唆使太孫斬殺了一名官員,等於是欺君作亂!”
“如此大罪之下,我們也是奉命去捉拿罪犯有何不可?”
刑部官員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同時他這番話也是說給四周圍觀百姓聽的。
沒錯,順天府的人歷來有個很好的美德,喜歡看熱鬧,刑部搞出如此大的陣仗,老百姓如何能不知。
所以當這些人被攔住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城樓下已經圍滿了百姓。
他這番話,等於就是在告訴百姓,他們這次出巡是得到了太子的命令。
皇權之下,就看誰敢阻攔?
有這些百姓當證人,他日就算告上朝廷他也有話說。
然而他理解錯了一件事,民心向著的不是皇權,而是真理。
於是就在他話音一落之際,只見胡善祥卻大聲對百姓們說道:“各位順天的父老鄉親,不是他說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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