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越告訴韓易、陶正成的。
下了飛機後，機場門口接蕭東河的車輛有兩輛，蕭東河看了一眼李越，意思是說，他的行程保密，怎麼會用合作公司的人來這裡，而且時間這麼巧。
“轉機，”蕭東河一改慈眉善目的神情，“李越，你去告訴他們負責人，我是路過此地，以後有機會再聚。”
這句話的歧義特別大。
一般我們碰見了認識的人，都會說一句，呃，好巧，下次有空一起吃飯。
……其實誰都知道，下次也依然沒空，但每一次都會這麼說，每一次的時間都被佔滿了，分不出空閒。
——這就是李猜唾棄的客氣，嫌棄的禮貌。
什麼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出門在外的護衛任務比定點任務有更多的侷限性，臨時調整計劃是常事，所以韓易什麼都沒說，立即與陶正成商量分一小組的人與他送蕭東河去京都，另外一組轉車去彭城待命。
第一組就由他、唐朝海、費然一同送蕭東河回去。
另外二組就由陶正成、肖海洋和徐長郡去彭城。
但蕭東河拒絕了，理由是有他們跟著反而目標過大，他是一個商人，不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暗殺的國領導要員。
這依然是李越告訴他們的話。
僱主提要求，他們不得不從，這就是合同上白字黑字寫清楚了的。
韓易覺得既然這樣，請什麼安保公司。
他讓李越再轉告蕭東河，由他一人跟著去京都行不行？
這一次蕭東河同意了。
李越當即辦好了登機牌，進了候機廳。
上機之前，韓易將陶正成拉到一邊說：“你稍後去問問，他們有誰洩露過行蹤，到時好向蕭老交代，還有……”
他頓了一下，想起了家裡被他藏起來的那個竊聽器，“所有隊員的行蹤必須實時分享，我眼皮跳得慌。”
陶正成答應了，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平常的地方，“你在那邊注意安全，有問題及時報告總部，他們應該也會支援。”
“還沒到那地步，”韓易說，“放心，我會跟緊蕭東河的，上次的事件我們也可以當成意外，畢竟那種地方是亂區。”
韓易沒法目送陶正成他們離開，因為他必須待著蕭東河身邊。
蕭東河見韓易表情嚴肅，便說：“別有太大壓力，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很愛惜生命，不然我也不敢帶著助理獨自從京都到錦城啊！”
韓易故作輕鬆，“蕭老客氣了，我沒有壓力大，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你上次是自己突然換地點，這次是有人逼著你換路線，總有一種感覺，這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
蕭東河笑道，“年輕人說話真是有意思。”
韓易還是想知道蕭東河接下來的打算，飛機落地京都，已經很晚了，按照蕭東河的生活習慣，應該不會再連夜趕到彭城，雖然如此推算，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韓易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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