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等著的感覺突然襲來,韓易心頭莫名動了一下,他抬頭望了一眼李猜。
見她雙手撐在陽臺上,身體向外傾斜看似要落下來一般,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垂下,將她圓嘟嘟的臉側遮擋,不知怎麼的,韓易頓時有種想撩開她的髮絲,捏著她的臉說,“要不了幾天。”
但韓易駐足看了李猜小會,姿態翩翩地對她說,“記著我警告你的話,不要……”動我房間裡的東西。這句話在公共場合說似乎不太合適,於是他改口,“不要惹是生非。”
唐朝海已經在樓下等了韓易小片刻了,此時他也像李猜揮了揮手,“嫂子,再見。”
李猜同時也向唐朝海揮了揮手,“照顧好我徐表弟啊,你們回來我請你們吃飯。”
“照顧好徐表弟”一句別有深意的話,唐朝海自然明白,他在樓下了點了點頭。
……韓易腹誹,我表弟還要你拜託照顧?
李猜目送倆人走遠,回去徑直又躺上了韓易的床,真想讚美房東啊!
一個不賢良淑德,做家務頂呱呱的小能手啊!
我就睡你的床了,有本事回來睡我啊!
“呵――”她才不信嘴碎的韓易有膽子這麼做。
……明明是一個單身狗,非要裝大尾巴狼。
路上,唐朝海老是用餘光看韓易,終於讓韓易不耐煩了,“我是臉沒洗乾淨,還是突然變了模樣?”
“沒,沒,”唐朝海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般,因為韓易好像有點高興,嘴角一直都揚起的。
但他知道韓隊的性子,不能拆穿,只道,“我看韓隊的眼角傷疤好像淡了些,沒有平常那麼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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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撫平一切的良藥,過一兩年疤痕就不會紅了,”韓易打了一個響指,非常不要臉地說,“這樣也好,我一直都是靠才能吃飯的,但很多人以為我是靠臉。”隨後他做出一個無奈之舉,“所以曾經我對此很為難。”
有的時候,唐朝海覺得韓隊患有人格分裂症,但以前症狀表現輕微,而現在因為創傷後遺症的關係表現更加明顯了。
酒店樓下,李越已經辦好了退房手續,而陶正成也清點好人員,安瑞後勤保障部也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庭等著。
韓易與唐朝海倆人跟著蕭東河、李越一輛車,而其餘的隊友攜帶行李、裝備設施坐另一輛車。
在飛機場的vip室裡,徐長郡雖然頂著一雙微腫眼睛,但精神異常振奮,他甚至突發奇想地認為隊友還缺少一人。
他說,“陶隊,我覺得我們仍舊缺少一名隊友――經理人,你看我們登機的手續全是李助理在辦,這樣會不會剋扣我們的安保服務費?總部也是這樣的嗎?”
一旦徐長郡這麼委婉地表述自己意見,韓易就知道徐長郡另有所指。
“要不要學蕭老闆那樣,給你請一個貼身助理?還先想要經理人。”
助理吧……其實沒有職業經理好,徐長郡知道李猜沒有工作,又想著他們這麼出差在外,他哥的病啥時能好。
要是他哥記不起嫂子,嫂子有工作也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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