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年一時間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報仇？誰會和那個歹人有仇，而且還關乎那小姑娘。
他回看著韓易說：“就是你聽到的意思。”
從韓易的眼中，韓永年察覺了他眼底的疑惑，“現在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瞞著你？”
韓易之前的怒火全部發洩在了韓彥身上，此刻聽見這個訊息，全身力氣似乎都被耗盡了，他長長吐了一口氣說，“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明哲保身，我從來不見那種人，但他去的地方會留下影像，這才是真正什麼都不怕的人。”
韓易揉揉自己的臉，“貿易公司我接了，你下面不乾淨的所有東西我都接了，明天，我安排我的人來審計賬目，殺雞儆猴必須做。”乾淨的想留給你寶貝兒子……
韓永年沒想過這麼一鬧自己還如願所償了。
再次見到應青陽是在警察局。
應青陽告訴他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江一羽和李猜一起被帶走了，壞訊息是帶走李猜的人是個真正惡人，所以這件案子上面的人還是很重視。我會全程守著並且跟進。”應青陽拍了拍韓易的肩膀，“剛才他們將那裡的影片掉了出來查了，發現了一輛車和兩名假的警員。現在跟著車輛的蹤跡已經去了。”
“……可能不行，因為我發現這個女人和我一個老朋友有關係，我得報仇不是嗎。”這句話盤旋於韓易的腦子裡，他覺得這一趟只是個開端。能找到的只是那個人想要留下的東西而已，比如說他會向誰復仇。
“知道地方嗎？我們跟過去看看。”
“上車，我叫人跟著的。”應青陽等著韓易也是有此意思，“對了，你剛才急衝衝地走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應總，我回家了一趟，接下了家裡的貿易公司，接下來我會和李總去弄另外一塊。這件事我已經叫了陶正成他們來京都接這件事了，具體情況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和他說了……”
應青陽比李婉婷有理性多了，知道事情的分寸，現在韓易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一團糟，而且他收到訊息韓易已經在著手弄內幕交易了。
“韓易，想和那小姑娘在一起嗎？”
以前這個上級警告他注意私生活，而京都之行後，這個上級幾次都在過問他的感情事情，甚至這次還這麼幫他，幾乎算是親力親為了。
“應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韓易，路有彎有直，但我們總會選擇直線走，因為這會讓我們更容易到達目的地。彎路也能到，但是不要讓愧疚成為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接下來倆人各自沉默。
一家廢舊修理廠，警察找到了那輛破破的麵包車。車場老闆睡眼惺忪地跟警察說著話。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他鑰匙重來都沒取過，也不知道誰開過。
在搜車的時候，找出了一團帶有刺鼻氣味的東西和一張留言紙。
這兩樣東西被帶回了警察局，刺鼻氣味的東西能使人昏迷，而紙上的字跡卻是：韓有餘，好久不見。
韓有餘是誰？
韓易看著應青陽，“應總，韓有餘是你嗎？”
李猜說過來錦城找人，一個姓韓的？
李猜說問過，應青陽是他的真名字嗎？
李猜說過她找的人找不到了……那時迷茫、難過、躊躇的神情歷歷在目。
應青陽什麼都沒有回答韓易，他眼裡的堅定亦如韓易當初的神情，“我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