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嵐陰霾,”
“入我懷!”
狂暴的力量立即湧入我的額頭,頃刻間流遍全身,身體上的骨骼閃著久違的紅光,“聚邪印,結!”
我伸開雙臂,迎頭朝乾屍衝去。
“小心不要不被它抓傷!”慕老在我耳邊提醒道。
我輕輕點頭,殭屍的恐怖之處無非在於三點。一為野獸般的尖牙利齒,二為蠻橫強大的力量,第三點是它這腐朽的身軀。正因為它已是死屍,所以刀槍棍棒都奈何它不得。不能只靠蠻力,要以巧制勝!
我的身體只離乾屍半米的距離,乾屍低吼著向我撲來,手掌上的尖刃彈出半指有餘。
我一個側身躲過乾屍凌厲的攻勢,右掌握拳,猛地揚起朝乾屍頭顱砸去。
拳風撕裂空氣,卷攜我全身匯聚於此的力量硬生生的砸在乾屍的頭顱上。
“砰”的一聲,隨著磅礴的力量觸碰到皮肉的一剎那,乾屍的頭顱經不起這般力道直接脫離肉身,跌落在地。
縱使沒有頭顱,但我驚訝的現那無頭的身軀依然行動自如,以極快的度向我揮爪砸下,我就勢揚起右臂,將它的手肘處猛地一撞。
我的右臂彷彿撞到鋼筋鐵骨般生疼,但它的雙臂被我撞得上揚。成功化解這波攻勢後,我一記重拳捶在乾屍胸膛。
趁著它身軀被震退的當縫,我抬起右腳猛地踹在它的小腹處。
乾屍的重量倒是很輕,直接被我踢翻在地。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珠,雖然聚邪印將我的力量強化,但是帶來身體上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以我這乾瘦的身板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乾屍驀地從地上彈起,不知疲倦的向我衝來。
依靠**根本打不死這玩意,身上已沒有符紙可用。這樣下去遲早要被這乾屍所傷。
冥璃盞中突然穿出一句雄渾的話語,“凡起屍操控者定有起屍符貼於死屍之身。符離,則念滅!”
聽到慕老這番話後,我微微頷。原來那瘋子是用符紙來操控死屍的嗎?
乾屍雙臂並在一起,如一片鋒利的鋸齒刀刃般向我刺來。
我身形敏捷的閃到它的右邊,揮動右拳用力砸在它的胳膊上。
它踉蹌著後退的間隙,我眼神留意它的身軀,猛然看到它的大腿內側果然貼有一張符紙!
沒有片刻猶豫,我立即伸出左手抓住它的胳膊往我身體這邊一拉,右手向下探去,找準時機一把揭下符紙。
符紙離體的剎那,乾屍的動作立刻僵硬在原地,不再動彈。
符離,則念滅。符紙既除,乾屍已然化為死物。
我剛想把手中符紙的符紙作為戰利品收入囊中,卻現它到手之後迅化為灰燼,飄散在空氣中。看來這起屍符是一次性用品。
我緩緩走到王國建身邊,將冥璃盞裝入揹包。
看上去回覆丹療效顯著,王國建此刻已經不再嗷嗷叫了,只是瞪著眼坐在地上,怨婦般得看著我。這般模樣完全不像斷了一隻手,倒像是我給他戴了綠帽子。
“抱歉啊,你…沒事吧?”我只得跟他陪個不是。
“你斷隻手試試!”王國建的眼睛紅腫,佈滿血絲,可以看出他的肚裡怒氣沖天。想來是知道我利用他才開啟棺材的。
只是當時情況危急,不能猶豫片刻。如果說斷一隻手便可化解危機,我自然會自己按下開關。只是那殭屍卻不是王國建能應付得來的。這樣到頭來,大家都要死。所以,我只能丟馬保車,讓我的戰鬥力尚存,我們才能活著走出去。
我沒有回答王國建的話,這件事怎麼說都是我的不對,我也不想為自己開脫什麼,只默默的走到棺材旁把他那鮮血淋漓的手掌從洞裡拿出來,只要時間夠快的話,送到醫院裡應該是可以接上的。
多虧回覆丹的神奇療效,王國建右臂的血已經止住,我用揹包裡的繃帶為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這傢伙卻很不領情,一直在向我翻白眼。
他那兇狠的眼神告訴我,如果不是剛剛見識到我對付乾屍的手段,他絕對要把我摁到地上打到死!現在,他自然是不敢跟我動手的。不過有可能他已把仇恨的種子埋在心田,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們恐怕今生今世也不會再見面了。
“按照遊戲規則,既然遊戲結束,那麼羅溝巷的那堵磚牆應該已經開啟。”我對王國建說道。
他並未應答,緊繃的臉龐帶著怨恨的神色。
我無奈的站起身走在前面,王國建這才邁開步子跟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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