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敬王蕭寧晟駐紮在外的營寨,無數手下巡邏視察,停住不動是自找死路。
還好那下屬也機敏,帶著顧文君身形一閃,便藏到了角落暗處,顧文君一邊移動一邊低語:“既然他把我抓進來,那剛好,我們就把他手裡的罪證偷走!”
“可是顧公子,我們人手不夠,這——”
“所以才要把我們的幫手揪出來。”
說話間,空氣裡飄來一絲幾不可察的氣味,顧文君鼻尖微動。她突然確認了一處地方,直奔而去,明擺著就是打定了主意,不會更改。
別無他法,尋過來的下屬也只能急步跟上。
他暗自祈禱。
希望顧公子是真的想出了好辦法,而不是為了救區區一個叫阿武的跟班而意氣用事……
……
另一處營帳中。
一把柴火架在地上點起,亂竄的火光罩出的陰影忽大忽小,平添幾分陰森。不像關押顧文君的地方,這處沒有清理過地面,腳下泥濘,封閉的空氣裡瀰漫著難聞的氣息。
一個上衣染血的人雙膝跪地,被反綁著按在地上,難以掙扎。
朱高手握住刀柄,俯視他冷笑。
“你似乎跟了顧文君一段時間了,因此遭了不少罪吧。”朱高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卻陰冷至極,“你叫阿武來著?我看,你不如換個主子,也許還有出頭之日。”
那倒地的人影虛弱地動了動。
“呸!”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濺到了朱高的靴面,“蕭寧晟的走狗,休想離間我和少爺?”
這激得朱高瞬間動怒,此刻的新仇,再加上之前與顧文君的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他抬腳就踹了過去,踢在阿武的肋骨。
“噗。”
傷得阿武又吐了血。
朱高快步上前,抓住阿武逼得他不得不把頭抬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宮裡面一個斷子絕孫的小閹貨,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那小皇帝讓你跟著顧文君不就是讓你探聽監視麼。你真以為有誰會在意你嗎?”
下手狠了,阿武的氣息卻沒有弱下去。
嗆聲道:“咳咳,我不像你,做一天狗奴才一輩子就是狗奴才。你主子不在意你的死活,少爺卻待我極好。”
一語刺中朱高的心,他和弟弟為敬王蕭寧晟出身入死,如今他弟弟朱達昏迷不醒,蕭寧晟卻屢次放過那個罪魁禍首顧文君,他嘴上不敢承認,但心底深處,到底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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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論如何,朱高都不敢怨恨他的主子,也不敢遷怒蕭寧晟,所以他只能恨顧文君。
他恨不得殺了顧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