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什麼厲害的,也就比顧家的嫡子顧瑾好一些。”
顧家夫婦的臉皮猛地一抖,顯然是被顧文君說的話刺到了。
不知道為何,其他人說了千百次,他們也只是覺得顏面無存,可是顧文君說一次,他們就覺得挖心戳肺,惱得連臉上的肉都感覺不到了。
就是那暈眩過去的顧瑾,那木著的身子也在僕人的攙扶下輕微顫了顫,但是那抖動的幅度極其小,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注意到,除了顧文君。
她心思微動,面上便勾勒起一抹好看的諷笑,又啟了紅唇,冷冷地開口。
“第三,是顧瑾屢次加害設計我,我本來也就沒有義務出手幫他,袖手旁觀不添亂,就是我在積德了。”
顧家夫婦兩氣得幾乎腦門溢血。
“你還沒添亂嗎?若不是你纏著我們,這些人怎麼會堵在這裡,不讓我們走啊!”
沒錯,顧文君剛才一發話。
人群便又自發地堵了起來,不讓顧家一行人出去。
即便家丁僕從都拼命往外開路,也不放人走。
其實本來顧文君已經打算收手了。
若是顧長禮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噁心算計,顧文君讓他們出個大丑放過去也就罷了。畢竟最重要的問題還是找到當年的證據,在這裡與顧家糾纏,沒有意義。
可偏偏顧長禮看中了榜首會元的身份,用“父子”來糾纏顧文君,她怎麼能忍。
這一大家子,從上到下,從顧長禮、蕭清樂到顧瑾顧瑜,每一個都讓顧文君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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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垂了眼,厭惡地瞥向仍然緊閉雙眼的顧瑾,勾唇道:“並非是我指使他們攔著,不讓你們走的。是你們多行不義,讓人看不下去!
顧瑾一暈,你們就要走,這也太巧了。
你們現在把顧瑾和柳柳都帶走,不給個說法,可沒法給交代!”
凡是顧文君說的話,徽州的人自然是無有不應的。
“文君公子說得對!我們又不是不講理,只是你們這鬧得一團亂麻,又是說會試造假了,又是父子共妾的,總不能一走了之吧。”
“是啊,總得給一個說法吧。況且這柳柳姑娘沒有身份,沒處說理去,萬一顧家把人弄死了可怎麼辦?”
“對,看顧家這胡說八道的樣子,連榜首都能認錯,完全做得出來!”
有公正說話的,也有盲目支援顧文君的,總而言之便是一句:“反正顧家不是好東西,文君公子說得肯定有道理。”
他們可不管顧家人會氣成什麼模樣,反正自己說得高興才暢快。一個勁兒地指指點點。反正那顧老爺的官再大,也就是江東郡的郡守,管不到他們徽州!
那一找張嘴巴,一個個眼神,能把人羞死。
別說醒著的顧家夫婦難熬,就是“暈死”過去的顧瑾也是手指發緊,在下垂的臂上攥起了青筋。
顧文君擅長醫術,又向來細心,看得是一清二楚。
她暗道:“呵呵,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剛厥過去的時候,顧文君也真以為顧瑾是受了打擊太大,遭受不住。可後來越是觀察便越是覺得的不對。
對於一個昏過去的人而言,顧瑾實在是過於僵硬了。
連最基本的呼吸都剋制得死死的,鼻息都沒有多少起伏,絕對有鬼。
‘柳柳。’
顧文君遞過去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