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也太氣人了!”阿武鬱悶,“之前打聽住處的時候,我還以為那老闆是個熱心的人,怎麼就變了這張嘴臉。”
顧文君稍微一想便知道。
“原先他以為我們真的要買房,把我們看做有錢人。結果卻聽我們一個勁地打聽偏僻的地方,便覺得沒幾個錢,不放心上了。”
阿武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一縷不滿,他嗤之以鼻。
這次來徽州,阿武可是收拾了全部行禮。少爺身上的衣服,他帶的全是最好的,可都是上一次陛下賞賜的好東西。
光是一件長衫,從絲線針腳到染色配件,都是金貴無比,價值不菲。
說到底,還是徽州這地方離京城遠了一些,沒眼光的鄉巴佬,自然看不懂皇宮裡的金扁擔。
徽州是南邊郡縣的府州,文人中心,貿易集市發達。
但比起京城,還是閉塞了一些。
“少爺,不如我再去找個地方吧。”阿武出自宮裡,本就看不上這地方,只是當成一個落腳處罷了。
落腳處還想給顧文君受委屈,阿武當然忍不得。
顧文君冷靜地搖頭,“馬上就是會試,南邊的考生們都趕著往徽州來,現在再出去找有空房的客棧,不一定好找。”
好的不來,壞的偏來。
她剛說完這些,那店家老闆竟然親自過來,可是臉色卻很難看,還不客氣地放話。
“既然這位公子看不起我們店裡的酒,那本客棧店小,也招待不了你們兩個,還是請客官退房,早些換個住處吧,免得入夜了找不到地方,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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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
阿武拍桌而起,一雙清秀的眼睛死死盯住對方不放,猛然發出的氣勢倒是讓刻薄的店家縮了縮腦袋,退了一步。
但店家仍嘴硬嗆道:“怎麼?不讓你們住了,你們還想在客棧裡行兇啊!”
“誒誒,各位客官們,你們可都看到了啊,這可是考會試的書生呢,還這麼不講道理要動手啊。這種人,能考出什麼好成績!”
一同的還有其他考生們。
他們看看顧文君,又看看店家,誰也沒有冒然出來說話。
這節骨眼上,沒人想被客棧趕出去。
當然,也有人抱著除掉一個競爭對手是一個的陰暗想法,巴不得顧文君真的讓小廝動手教訓人呢。
舉報到官員那,說不定就能廢掉一個考試資格。
可眾人看在眼裡,其實知道顧文君根本沒做錯什麼。店家才是出爾反爾的那個。
還是有人看不下去。
小聲道:“店家,你之前都把房間開給他們了,再收回去不好吧。大家都是會試考生,來一趟不容易,就這麼算了吧。”
“這間客棧是我開的,賣不賣由我說了算。難不成考會試的,就了不起,可以隨便欺負小老百姓強買強賣了嗎!”
店家強詞奪理地反駁著。
之前那假的“顧文君”一把推倒他,打翻客棧裡的瓶瓶罐罐,也沒見這店家敢這樣叫罵回去。
偏偏對著這一個貨真價實的顧文君倒是大肆欺壓起來。
只因為顧文君沒說出自己是誰。
阿武氣不過道:“你不賣我家少爺。要是‘顧文君’來了,你就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