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下,顧文君睜開了眼睛。
她聽到了這麼多,已經足夠,也無需再裝了。顧文君當機立斷醒過來,伸出長腿便將那噁心下作的人踢飛出去。
“啊啊啊啊!”顧瑾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無怪乎此。
只因為顧文君這次發了狠,對準他使勁踹過去,即便這具身子的力氣不大,也讓顧瑾痛得臉色慘白,摔落在地上打滾呼痛。
“你……顧文君你、啊——!”
話還沒說完,又被徐修言踢了一腳,生生打斷話。徐修言嗤之以鼻:“我原以為,我已經是個小人了,想不到你還能更低劣。你根本不配娶我妹妹!”
“你、你們!”
顧文君翻身下了床,她冷笑:“顧瑾,你不用急,在季誦遠過來之前,一切都會準備好。不會耽誤時間!”
這下,顧瑾哆嗦起來,不只是痛,還有懼意。
“你什麼意思?”
顧文君懶得廢話,衝著徐修言使了個眼色。“你去外面拿酒。季誦遠喜歡男人,好啊,我也給他獻一個美人。顧瑾,我把你灌醉了,不管你有沒有妻妾,季公子都能享用得很快樂的。”
“你敢!”顧瑾頓時嚇得面色青白,他惶然地在地上掙扎,還試圖爬起來,“不,你不敢的,外面那些人親眼看到是我把你們帶過來,你們敢這樣對我,不怕敗露麼!”
顧文君卻不會被他這番故弄玄虛的姿態嚇到。
她思索片刻便想到了,“既然你都敢親自帶著我和徐修言過來算計,說明你有所依仗,根本不怕,那我又怕什麼。哼,我猜,你應該早做好洗清嫌疑的安排吧,是不是和顧瑜串通了?”
顧瑾被說中了,神情扭曲起來,他齜牙咧嘴地嘶聲呼痛,狼狽得醜陋,曾經風光霽月的江東第一才子竟然就淪落得這樣卑劣可恥,甚至讓人覺得諷刺。
但是顧文君決不會可憐這樣的小人。
這是顧瑾自己造的孽就必須自己承擔算計她的後果。到底是顧家那窩豺狼虎豹養出來的,滿肚子詭計,根本如出一轍。
徐修言深吸一口氣,與顧瑾劃清界限:“顧瑾,我告訴你,和顧文君比,你不配,你才是賤的那個!”
顧瑾還沒有發怒,徐修言說完便對顧文君點了點頭,開門走出去拿酒。
這下,顧瑾慌亂起來,忍著劇痛用四肢在地上胡亂划動,“不要!”
事情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現在倒是知道惶恐大叫。之前陰顧文君的時候,顧瑾卻一臉怡然自得,彷彿這男男相親是什麼高雅逸事似的,臨到頭上,他才毛骨悚然起來。
顧文君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提起一腳便踩住了顧瑾的背上,她都不用花力氣壓。顧瑾下肢的痛楚就已經讓他又趴了下去,匍匐在地上蠕動,就像一條狗。
“顧文君,你放開我!對,我就是和瑜兒串通好了,等一下我妹妹就會來找我,你害不了我的,趁早放了我!”顧瑾色厲內荏地嗆聲,還想要抬高聲音引起外面的注意力。
可是這地方本來就是他自己挑選的,為了讓季誦遠好好享受,自然選了一個角落偏僻隔離聲音的院落。
所以如今這求救無人的苦果,也就只能全數自己吞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徐修言就抱了好幾瓶酒回來。這文會上到處是美酒,徐修言在稍遠的地方拿了,沒有驚動什麼人。
見顧文君詫異,徐修言卻陰險道:“顧瑾酒量不差,必須把他徹底灌醉!省得他再算計什麼……”
顧瑾大驚,瞳孔劇縮:“徐修言你!”
“你拿著這些酒,多灌一些!”徐修言興奮起來,他為之前的事情暗暗恨了顧瑾許久,今日總算可以狠狠報復,便迫不及待了。
顧文君接過徐修言遞來的酒,她細細一嗅,便聞到了濃郁的酒香。度數很高。
她想讓顧瑾起來,便移開了腳,卻被倉皇焦急的顧瑾一把掙脫開來,“滾開!”他驚恐大叫,便撲騰著往外衝,然而還是慢了一拍,被徐修言的手臂用力勒住。
一使勁,顧瑾便不能動彈了。
徐修言從後面勾住顧瑾,勒著顧瑾的脖子逼他仰頭,越來越收緊的力道讓顧瑾臉色發紫,他不得不張大嘴呼吸。
“顧文君、徐修言,你們……唔唔唔!”
顧瑾的話沒說完,便被傾瀉而下的酒水灌了滿嘴,香醇的美酒反而成了致命毒藥,嗆得顧瑾難受痛苦,憋出了粗紅脖子。
顧文君不會再給顧瑾逃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