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段時間裡,屢屢有顧家的事情傳出來。
京城學坊也知道,並不奇怪。
但這件事卻與顧文君的軟肋直接掛鉤,著實激怒了她。顧文君當然不會忘記,這一路以來的所有都是為了什麼。
她不清白?簡直是笑話!
顧文君才是真真正正的顧家嫡出。分明是顧瑾顧瑜那個郡主母親後來居上,為了名分算計了她娘,才落得一個不明不白的棄婦下場,身死鄉下。
若不是顧文君穿越過來接替這具身體,還真不知道顧家竟然會如此無恥荒誕地繼續編造這個謊話。
罵她顧文君是野種!
可笑。
這京城學坊的人是故意的,想要激怒她。
顧文君攥了攥手,她心裡確實動怒了,但顧文君也很清楚,她不能落進這無用的口舌之爭,反而會處於下風。她現在還沒有找到洗刷孃親清白的關鍵證據,在這上面纏鬥都是白費力氣。
真的爭吵起來,還會給小人遞把柄,一次又一次地拿此說事,不能把注意力從比試分散到這些上來。
顧文君明白,她吵不得。
但是,其他人卻吵得了。
早已經將她視若摯友的秦宸陡然生怒,他雙眼一眯,便陰惻惻道:“照這位公子的意思,出身不正都是下.賤,看來京城學坊上上下下都是嫡出嫡系了。”
難不成京城學坊裡還沒幾個受寵的庶出,沒幾個妾生子女嗎?
不可能!
挑撥是非,玩離間計,秦宸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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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寡言地一味忍耐,只會受到更大的欺辱。這個教訓,秦宸已經在死掉的楊大人那裡吃過虧了,絕不會再犯。
還沒等那嘴賤失語的人想好怎麼應對,秦宸很快又道:“不過朝廷裡,肯定有不少能入這位公子青眼的,總歸是嫡出的‘大人’更多。”
這話說的,那些庶出的大人呢?
合著就下.賤了?
再往上,那當今的真龍天子,萬物之尊豈不也是——
對方稍微往深了想,就嚇得不輕,根本不敢再讓秦宸說下去,連連止住,“比試就該論比試,別說這些不相干的!”
這些人才意識到話裡的問題,嚇得紛紛閉了嘴,不敢再加挑釁。
顧文君這時出面,揭過這吵鬧:“是的,就該比試上分勝負,口上逞威風,算不得什麼。”
京城學坊的人被她譏諷得粗脖子紅臉,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顧瑜的心扭成了一條蛇,嘶嘶吐露著不甘的怒火。
她真想借著出身門第將顧文君狠狠踩在腳下。
可話鋒已經被扭轉,顧瑜再提,已經不合適了。誰讓跟從顧文君的同伴,可都比顧瑜的愛慕者更忠心,也更有本事。
自然壓不倒顧文君的風頭。
正如她娘說的那樣,賤.人的孩子,果然還是賤.人,一個男的長成那副狐狸精怪模樣,迷得人顛三倒四,一眾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