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否則,楊如恩那些對付呂大的戲,都白做了!
楊如恩拼命壓著滿腔火氣,生硬地點了點頭,“確實,就是生出什麼好歹,也怪不到秦捕頭。”
不說其他捕頭心裡如何震驚,對顧文君這號人物更加欽佩驚異。
就是齊成發又加深了一層歎服。
秦捕頭聽了,更是感動不已。他雖然有時候缺了點諂媚的弦,可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他當然知道,顧文君做的一切,還有這番話,都是為了幫他們秦家。
雖然楊如恩的話放了出去,秦捕頭不會有事了。
可是看看秦宸那雙噴火的眼,再看楊如恩嘴角那抹僵冷的笑,秦捕頭和顧文君心裡頭都清楚,這個樑子,離了結還遠著呢。
適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小衙役,口中連忙喊道:“大夫來了!”
總算打破了僵局。
被顧文君這樣的年輕小子刁難膈應,楊如恩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關切的笑:“快請進來,給顧公子看傷!還有秦捕頭也受累了,也請一併看看吧。”
至於秦捕頭、秦宸這些人,全都是連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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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趨炎附勢區別對待的勢利模樣,當真應了那句小人難處的箴言。
大夫來了,顧文君卻沒有伸手給大夫搭脈,而是讓大夫先去給秦捕頭看腰,他年紀不小了被重重踢了一腳,顧文君擔心落下什麼病根。
關於她自己,只是道:“我連太后娘娘的病,都看得,自己這點小傷,更是不要緊的。”
當然真正避諱就醫的原因,還是怕掩藏的女子身份被看穿。
哪怕是給大夫看一眼膝蓋處的傷,顧文君也十分顧忌。
事實上,大夫一來,她便把自己挽起的褲腿和外罩衫袍一併放下來了。男人骨骼粗大,女子肢體纖細,但男子也有生得瘦弱的,所以光是露一截腿,似乎粗看是看不大出來。
可若是湊近細細觀摩,久經行醫的人,一定能發覺不對。
顧文君自然不願意冒險。
只能把宮裡的經歷拖出來做藉口。
她都這麼說了,醫館的大夫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神色不好地瞪幾眼,不大相信顧文君這樣的年紀,能有什麼真本事。其實多數人,也只當顧文君是得了什麼民間偏方,誤打誤撞醫好了太后娘娘,根本不信她有多厲害的醫術能力。
而楊如恩聽到那些話,更是覺得顧文君還在甩臉子,對他耍得賞的威風,眉頭一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番話,便甩袖離去。
顧文君冷冷地看著那背影好一會兒,心裡面不斷翻騰著各種稀奇精怪的念頭,每一件都是在想該怎麼對付楊如恩這條狡猾陰險的地溝臭蟲。
她已經得罪了一個小人,還結怨生仇,怎麼能放任這樣的仇人繼續當衙令。
誰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楊如恩就會冷不丁地來針對她。她不放心。
現在,楊如恩是京城衙門現任的衙令,他身上要務一定不少,何況呂大的事情把他家裡妹妹的私事也連帶著扯了出來,有得他頭疼,肯定要加急著手處理。
無論呂大是不是楊如恩的“妹婿”,都死定了!
楊如恩不會讓呂大活命的。
相比起來,秦捕頭的事,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