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靜旁聽的阿武竟也開口說話:“看來,王公子真的很關心我家少爺。”
這搭腔,讓微妙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王子逸從顧文君身上移開眼睛,不敢再看她了,但是更不想看那臭嘴巴的阿武。可是他一動眼,目之所視,全都是顧文君的東西。
床榻,被褥,還有更換衣物用的衣櫃……
這是顧文君的寢臥,有這些又沒有什麼。可偏偏每一樣物件,都彷彿帶上了一絲淺香,應是顧文君身上的氣味。白日夢迴,王子逸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在春風殿的一夜。
但下一刻撞進現實顧文君的眼底,王子逸一下子就從幻想裡清醒過來。他臉色唰地變紅,羞憤欲死。
只能急急補充一句作為掩飾:“而且你別忘了,我們能休假,楊鳴也一樣有空,你要是有什麼動作,他一定會跟過來的!”
這倒是個問題。
顧文君陷入沉思,便沒有去想王子逸的不對,只有阿武冷凝了一張乖巧秀氣的臉,詭異地盯著王子逸看。
把王子逸看得都快泛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就在他快忍不住要詢問時,阿武突兀插了一句:“楊鳴的事情,之後再提。王公子,時候不早了,少爺也應該累了,他該休息了,下午還有課。”
實際上,這就是阿武在趕客,因為不太熟練,語氣生硬。
顧文君本來想再拉王子逸商量的,可她轉念一想就想起阿武身上的傷,她也不好再挽留,配合阿武將王子逸送走。
“好了,今天先休息吧,我和阿武都是才回文山書院,都需要休息。我們都先做好萬全準備。明日還要打一場硬仗,我們不要先把自己給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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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君說話的時候,阿武還一直死死盯著王子逸,明亮的眼神有些滲人。
所以王子逸竟也沒糾纏。
點了頭表示自己明白之後,王子逸便火燒屁股一般地躥出了顧文君的寢臥,撒腿就沒了人影。把顧文君看得有些驚愣。
“這是怎麼了?趕著上茅房嗎?”顧文君好笑地搖了搖頭。
但王子逸這些耍寶,倒是讓顧文君從一堆焦頭爛額的煩心事裡得了一點趣味。
阿武卻擰巴著臉,僵硬道應答:“說不定,是王子逸自己心裡有鬼!”
一到人後,阿武就毫不客氣地直呼王子逸的名字,絕不會用敬稱。
顧文君也習慣如此了。不過這一次,阿武的用詞似乎有些刻薄。畢竟王子逸也是幾次和顧文君共患難過的,還伸出好幾次援手。
按理說,阿武再看不慣王子逸的毛躁手腳,也該接受了。
怎麼突然又變得這麼冷漠?
也許是因為陶家那一次算計,阿武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的緣故,顧文君沒有多放心上的,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
“楊鳴還在外面嗎?”
王子逸奪門而出的時候,阿武就機警地看了一眼,他頷首答道:“還在。”
仍然守在她的寢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