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逸的主意打得很好,可是顧文君對他甚為熟悉。平常一個陌生人,顧文君觀其神態聞其言語也能窺見人心一二,何況是王子逸這個藏不住話的直腸子。
所以她直接便問:“到底怎麼回事,既然你知道了就別再磨磨蹭蹭,直說重點!”
辦法用盡了,也引不開注意,王子逸只好洩了氣,壓低聲音道。
“我是沒聽到訊息,但聽師長們說,京城裡最近出了一個大案子,整個京城衙門的衙役捕頭全都動起來了。那禮部中郎令陶元安被殺了!而且陶府滿門慘死,當真一個慘字了得!”
顧文君和阿武均是神經緊繃起來。
他們就是親身經歷之人,當然清楚王子逸說的是什麼。
與禮部中郎令慘死,陶府滅門慘案這樣的轟動大事相比,顧文君被皇帝太后封賞的事情反倒沒有那麼重要了。難怪師長們也並不關注顧文君這一次到底拿了多少賞賜,也不好奇顧文君醫治太后娘娘的前因後果。
因為師長的心神,全被那件案子牽引住了。
氣氛膠著起來,猶如凝為了實質,顧文君神情微變,臉色難看地與阿武暗暗對視了一眼。總不會是因為她鬧出來的事情,害得秦宸上不了學吧?
她收回眼神,盯向王子逸,“不是說,陶府的案子已經解決了嗎?兇手就是一群江湖匪徒,全數都被捉拿了,不日就要問斬的。”
怎麼又會連累到秦宸還有那位秦捕頭的頭上?
“是,陶府的案子是結了,和這件案子本身沒有關係,但是不影響有心人拿這件事來做文章。那些兇手就被關押在京城衙門的牢房裡,當然還是秦捕頭當差負責看管。一旦出什麼事情,秦捕頭必定落個死罪!”
顧文君一瞬間就明白了。
案子本身沒有影響,可是卻有人在利用這件案子的重要性,暗暗對付秦捕頭,她直抓重點,急問道:“那些兇手不是半殘半瘋嗎?”
“就是這樣才好下手啊,要是提前死了,你說到底是那些兇手自殺了,還是秦捕頭看慣不力呢?陛下可是下令讓他們抄斬的,不能提前死啊!”王子逸一拍大腿。
他嘴上勸著顧文君不要插手,其實私底下自己卻跑去調查了。
顧文君就不信,這些資訊也都是從師長那裡偷聽的。
就算師長們八卦閒談,也不會總被王子逸撞上。分明就是王子逸自己擔心,暗中已經在京城衙門花錢走訪了一番。
“秦捕頭得罪的那人就是要對付他,出錢還沒用!他就是想要秦捕頭倒黴才能消氣,秦宸為他叔叔鳴過不平,所以秦宸也……”
剩下的話,王子逸不說,顧文君也懂了。
現在顧文君的問題就只剩下一個。“秦捕頭得罪的人到底是誰?”
“就是京城衙門現在暫代的衙令大人。”
又是京城衙門總管!
怎麼換了一個人,還是與她過不去?她才把上一任弄下馬沒多久呢!
“暫代”,顧文君琢磨著這兩個字。
然後她看向阿武:“聽說,破了陶府滅門案的功臣是齊成發齊捕頭,他現在是什麼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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