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卿暈了過去。
可是她的宮女們卻一個也不敢動,任由她穿著那一身漂亮精美的紗裙跌落在一片血汙之中,和王長貴為伴。
饒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跌落下來也不過是肉體凡胎。
“咚!”的砸出一聲沉悶的響。
飛濺出的血花更是髒了季卿卿一身。
貴妃和她的走狗太監躺在一起,兩人全都是血汙,乍眼看過去,還以為季卿卿也和王長貴一樣,是另外的奴僕婢子。
沒人敢吱。
空氣裡盡是一片沉默,壓得人踹不過氣。
這時,那立在門口的男人才發話。
字字句句都是夾著冰帶著霜的,毫不留情:“把她弄醒!”
季貴妃的那些宮女們正惶惶不知所措著,不知道該不該聽話,卻另有宮人接過話稱道:“是,陛下!”
難怪皇帝來了,也沒有人通報一聲。
全是這些人給攔住了。
可是怎麼把季卿卿弄醒呢?
宮女們不敢作聲,屏著呼吸看那一群群宮人堂而皇之地邁步踏進宮殿,排列有序,速度飛快,一看就知道久經訓練,不是尋常的宮僕。
他們分兩邊站好,各自一拉,一下子便把季貴妃從泥濘的血泊之中扯了起來。
又有一人繞了半圈,在季卿卿面前站定,捋起寬大較長的袖子。
“啪!”
就在宮女們還沒有反應過的時候,一記巴掌如迅猛的閃電般撲過來,打出一個響亮的痛香。季卿卿那張勝似嬌花的臉上,很快便浮出一個紅印,像是吹起般起來。
季貴妃宮裡的人不敢置信地張大眼睛,差點把自己的眼瞪出眶外去,傻傻地看著。
“嗚啊!”季卿卿才剛昏迷過去,即便痛得發出了呻|吟,疲憊的腦子也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所以那施刑的人轉了轉手腕,抬手還要再打過去一個耳光,嚇得那些在原地跪著的宮女們差點魂飛魄散。
“快住手!你怎麼能打娘娘啊!”她們忙不迭地叫喚著,像是剛想起主子的狗,只是吠著人聽得懂的話。
有的在那怒氣衝衝地指罵:“那可是貴妃娘娘,陛下是讓你們把娘娘叫醒,可不是讓你們來打娘娘的!”
宮人尖著嗓子回話,冷冷一笑。
“這就是叫醒的法子呀。打得越狠,貴妃娘娘不就醒得越快啊。雖然有不敬之處,但還請你們體諒,畢竟陛下日理萬機,每一點時間都寶貴得緊,可沒功夫耗在這裡!”
“你!”
又有的聰明一點,轉了方向,衝著立在門前的皇帝磕頭求饒,連聲哭喊。
“陛下!娘娘一直在殿裡面閉門思過,抄送佛經為陛下和太后祈福,人都消瘦了,這才不經嚇,直接暈了過去。求陛下t恤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