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一件事之中,總能看見顧文君的身影。
這可不就邪門了!
又知道顧文君是陛下親自帶進宮的,王長貴心裡想法登時就變了,把顧文君拎出來作為眼中刺。那什麼侍寢的洗碧,什麼恩寵,和這位顧公子相比,都是完全不成器的東西。
本來王長貴還想再等一等,靜觀其變。
可誰知道那老對頭劉喜倒了大黴,還剛好就被罰到顧文君身邊伺候,王長貴登時迫不及待,就教唆著人暗暗下手了,只等著顧文君上鉤。
順便,再噁心一下那個陰險狡詐的死閹人劉喜!
至於顧文君嘛……
顧文君行的是半平禮,王長貴眯了眯眼,雖然心下怨懟但沒有在這上面計較。
說是身份平平,可畢竟顧文君是有個解元的功名在身,王長貴不好拿捏,逼一個讀書人對著閹黨行大禮,只會激怒天下人。
王長貴不想引火燒身,不過嘛,這讀書人的身份再捯飭一下,也可以反過來把顧文君給燒死。
他眼裡寒意陣陣,第一步把人引出來已經成了,後面的,便是要抓出個把柄狠狠敲打一頓。
而王長貴的眼神很快就落在劉喜上,他冷笑一聲:“顧公子都問好了,劉公公不行禮麼?”
劉喜的臉一瞬轉了青色。
這不如的狗賊!
之前那兩個小太監敢甩臉子,劉喜勉強能忍。可現在這個討人嫌的王長貴又來鬧事,劉喜氣得不斷暗罵,麵皮上卻繃緊沒有洩露任何情緒。
“王長貴,你有眼睛,沒看見我身上這件大太監的監服還沒扒下麼,只是陛下擔心顧公子的起居,派我來暫時伺候罷了,少在這裡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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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貴不怒發笑,只是笑容陰森。
“哼,說得好聽罷了。陛下要真是關心這個顧公子,那怎麼可能還有我下手的機會。”王長貴眯著眼打量劉喜,目光在那多一品的刺繡標誌上一頓。
“陛下現在不罰你,以後也會,逃不掉的!呵呵真是想不到,劉喜你也有今天!”
要是以往,王長貴還真有可能被唬住。因為劉喜這人狡猾得很,反覆無常,被他記上了,隨時都被陰,王長貴還真不敢輕易得罪。
可這次,王長貴卻不怕劉喜了。
見著劉喜腰身微微佝僂,王長貴就知道他當真捱了板子,數量還不少,心裡便越發地舒暢得意。
“訊息果然沒錯,他就是觸怒了龍顏,徹底失寵。”
這傷痛的程度,就是剛被打了一頓就趕鴨子上架去伺候一個身份難定義的顧文君。
不就是說明,陛下完全不在意劉喜了嗎!
連個的時間都不屑得給。
季貴妃喜愛責罵宮人出氣,王長貴就是那負責執行的,他見慣了不少的刑罰,對杖刑更是瞭解不少。所以王長貴一看,甚至都猜得出劉喜的傷勢。